點也不是全無好處,這表現稍微好一點點,把我爹美的鬍子都快翹起來了。也虧的堂堂大商的丞相啊,碰上我這麼個倒黴孩子,硬生生的給變膚淺了。我正想著是不是要謙遜幾句,表表決心什麼的。
我爹突然道:“鬱兒,剛才你說雲家那孩子什麼來著?”我聽說笑問道:“您說雲樞哥哥?”我爹點點頭。
“雲樞哥哥託尹哥給我送的補湯。”我半開玩笑道,“我今兒的補湯任務可完成了,不許再吩咐廚房了啊。”我爹無奈搖搖頭:“怎麼明明補身子的東西,到了你這裡就成喝藥了呢。”我吐吐舌頭,忽然想起來:“爹爹,我想著一會去雲樞哥哥那裡道個謝,您可有什麼事沒有?”
我爹搖頭道:“很該去謝謝人家,順便的你自己也散散。”我答應了起身。我爹突然開口:“鬱兒?”我應了一聲,停下來看著我爹,我爹思量了一會,問我道:“你覺著,雲家那孩子,對你好不好?是不是打心眼兒裡喜歡你的呢。”
我笑道:“您兒子什麼樣的您心裡還沒數啊,我琢磨著雲樞哥哥十分裡總要有五六分是衝著我哥哥還有尹哥面子的吧。”想了想又道,“不過我看雲樞哥哥為人是極好的,他應了我日後可到流雲谷學習醫術,總不會是敷衍我。”
我爹沉吟不語,我心知此刻老父親心中必定諸多思量,也不出聲打擾,只靜靜站著。半晌,我爹開口道:“流雲谷,原是個好地方,那孩子是一片好心,這也是你的造化。”說著頓了頓,似是有些艱難開口道:“只是畢竟是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你小小年紀,若非真的萬不得已,當爹的,實在是捨不得。”
我聽的心裡不是個滋味,又走回我爹身邊笑道:“不過就是這麼一說,如今有您在家呢,我只聽您的話,踏踏實實的,又有什麼過不去的呢,至於雲樞哥哥那裡,晚幾年再說,如何就使不得了,沒聽說流雲谷裡的規矩只收十五六的,二十多歲的就給轟了出去。”
我爹聽的一笑,故作不耐煩道:“誰管你聽不聽話了,快離了我這裡罷,你非要趕到中午蹭人家飯去不成。”我聽說忙笑道:“知道了,現在再沒人比我知情識趣,這就是煩我的意思了,我走還不成嗎。”我爹作勢要打,我快走幾步,出了正房,回身衝我爹做個鬼臉,不等我爹嗔我,笑著輕輕帶上了門。
痕跡
今日天氣還是不錯的,略微有些小風,現在我行動做派早就不是那等公子少爺的款兒了,最不耐煩就是出門動輒就是一堆下人跟著,扎眼不說,也當真沒這個必要,自己一個人可有多自在。所以今日我也沒打算帶人,不過,我知道,春妮姐姐是最小心的,我哥哥是最固執的,至於尹繼傲,咳,那就是個人來瘋,是最愛湊熱鬧的。所以是一定不能讓這三個人知道的。若是洩露訊息,想也能想出來,春妮定然一百個不放心:“若是傷了你碰了你,該如何是好?”我哥哥絕對面無表情:“不行!來人,好生跟著二少爺,有什麼損傷唯你們是問。”說不定還會加一句:“我還是不放心,算了,給你調兩個護軍過來得了。”這時候,尹繼傲八成吊兒郎當道:“費那些事做什麼,本都統親自護送,什麼都有了。”
光想想都夠頭疼的,我還是三十六計,趕緊腳底抹油為上。其實我自己出來還有件事,就是想親手幫春妮挑件新婚賀禮,不用多貴重,反正相府準備的嫁妝,必然是妥帖的,我親手選的,與別個不同,那是做兄弟的一片心意。
雲樞的家就安置在拾遺閣的後院,從相府出來沒多遠,抄近路過一片樹林子,再上一個小拱橋,這就算過了柳溪到了對岸。其實遠比駕車繞來繞去的,一直繞到老遠的大北安橋,下橋再繞回來要省力氣的多。
雖說拾遺閣也是在福安大街上,不過因為靠近柳溪接近街尾,所以並不十分的熱鬧。我琢磨著略在雲樞家坐一坐,閒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