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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接過佔滿鮮血的避毒珠五指彎曲扣入掌中,他低頭看了看正在手腳慌亂的阮蘿,兩唇微張,可是最終卻沒有出一個字來。

“洛姑娘,阿蘿勞你費心了。”雲天之對洛白輕輕抱拳,而後轉身離開的小屋。

阮蘿聽到這話反應過來時再向門口看去,門已經被關嚴,心中一團烈火燎原,她將布帶匆匆打好結,踹開門就跑了出去。

“雲天之,你給我站住!”

夜色下,阮蘿的聲音不大,在寂靜的院落中卻只有風聲嗚咽,顯得這句話好像是歇斯底里一般,雲天之的身形在院落門口一滯,隨後面帶微笑地轉過身來。

可不等他開口,面上劈面一陣勁風,他沒有閃躲,而是等著阮蘿的手掌狠狠地落在了臉上,一個響亮的聲音帶著火辣在耳際和臉頰上蔓延,阮蘿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收回手後,掌心已經有些紅腫,而火辣的疼痛卻貫通到了心底。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阮蘿吸入了冰冷的寒氣卻絲毫不能讓她感到鎮定,她雙手在身側握成了拳頭,“你一早就知道那個破珠子在洛白身上對不對?你剛才的話做的事都是在刺激她將珠子舀出給你!你好卑鄙!”

“你如何知曉?”雲天之靜靜地看著阮蘿,那一巴掌像是給了他的心,臉上迎著涼風的灼痛漸漸麻木。

“因為今天我剛被人這樣玩過一次!”阮蘿想到莫子痕,想到之前的擔驚受怕,又想到了洛白手執利刃挑出皮肉裡避毒珠的景象,她像是正在遭受喘不過氣來的痛苦,一隻手掩住了胸口,眼淚順著臉頰成串地滾下,“你們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狠毒、卑鄙、不擇手段!將別人的性命視如草芥!我瞎了眼才會從始至終聽信你的一派胡言,我殺了阮亭山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從中作梗早有安排?好!很好!”

阮蘿怒極反笑,眼淚掛在臉上很快被刺骨的冷風凍結,她的笑也像是在冷風一樣的凜冽。阮蘿伸出手,指著埋有阮亭山的那塊土地,乾笑著道:“我不知道你還要耍什麼手段,我阮蘿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配得上你們利用,明日我就去將此事告知城主,殺了阮亭山的兇手就是我阮蘿!”

28。

話音剛落,雲天之的手緊緊地扳住了阮蘿的雙肩將她拉進自己,阮蘿奮力掙扎,卻最後只能徒勞無功地怒目而視。

此時此刻雲天之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陰鷙,但阮蘿在憤怒的驅使下卻絲毫感覺不到恐懼。

肩膀被捏得生疼,可阮蘿的眼神沒有閃避雲天之眼中像是在燃燒的閃爍。

“假若你明天出現在寧府,”雲天之的聲音只有耳語大小,他如同剛才濃情蜜意時一樣將頭湊近阮蘿的側臉,語調磁性而誘惑,“洛白一定會死。”

阮蘿突然回憶起曾經也是在這樣的夜晚,她與雲天之將已經被自己殺死的阮亭山埋入土中,然後,雲天之吻了她。

報應。

阮蘿突然想笑。

這難道就是她殺了人的報應?

眼淚被冰凍在了臉頰上,阮蘿拼盡身上的全部力氣甩開雲天之的手,在半晌冷漠又陌生的對視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回了小屋。

今晚的青越是雲天之所經歷的最寒冷的冬夜。

他看著阮蘿的背影消失在門中,看著她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哭泣而顫動的單薄雙肩,寒意突然就漫卷過心間。

剛剛的話他想都未想便脫口而出,可是卻沒有一個字是他發自內心想出的內容。

雲天之看了看小屋透出的在寒夜裡顯得格外溫暖的橘色光亮,單薄的光暈輕得湣�鵡抗餑巖圓蹲健�

他沒有再停留,跨上馬,一路絕塵而去。

“你也是個騙子!”

屋子裡,阮蘿一邊給躺在床上的洛白擦去大腿上的血汙,一邊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