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蘇朵剛剛和女伴從圖書館出來,準備找男友一起去吃飯。
是的,她已經有男朋友了。男孩叫夏進,是學生會主席,又是校刊的主編,寫一筆好詩歌,高高瘦瘦,眼高過頂,多少女生夢想成為他詩中的女主角,他卻主動追求蘇朵。夏進不是蘇朵喜歡的型別,卻因為他的追求,讓蘇朵享受了無數女生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蘇朵拒絕了幾次,同寢室的女孩看不下去了,幾分慫恿,她接受了。兩個人走在一起,很有才子佳人的味道,又因為他在女生心目中的崇高地位,蘇朵在心裡上有莫名的滿足,她以為,這就是愛情吧!
所以,她不能答應眼前這個俊朗帥氣的男生。江一航不以為然的笑笑,看著蘇朵走向夏進。
又一個星期後,蘇朵從同系又是江一航老鄉的一個女孩那裡得到訊息。江一航去找夏進決鬥,沒想到,看似孔武有力的他,竟然被夏進打敗,而且傷得不輕。
騎士為公主決鬥的故事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向來愛幻想的蘇朵心裡“公主病”開始氾濫。她決定去看望江一航,畢竟,他是為她受傷的。當然,她也想到也許這是他的苦肉計。又帶著幾分揭開謎底的好奇,她帶了一束花,來到醫院。
“丫的,這小子太狠了。本來想嚇唬嚇唬他,這小子下狠手。”江一航躺在病床上,額頭,左臂,纏著紗布,打著石膏,見蘇朵來,他馬上兩眼放著光,義憤填膺地*夏進,一激動,牽動臉部神經,疼得呲牙咧嘴:“哎呦!”
護士走進來,擎著粗大的針管,走向江一航。他又呲牙咧嘴吃痛地喊起來。
不是苦肉計。蘇朵在一旁偷笑。
打完針,護士小姐瞥見一邊的蘇朵,說:“你是他女朋友吧?怎麼才來?給,給他量量體溫。”
說完,將溫度計遞給蘇朵。
病床上的江一航正饒有興趣打量她,她拿著體溫計,不知如何下手。
兩個人相視一笑。
兩個星期後,江一航成功挖角。
蘇朵愧疚萬分地去和夏進分手。
夏進在校刊上寫了朦朧詩含沙射影地罵她,不久,他身邊很快有候補替上。兩個人從此雲淡風輕。
蘇朵和江一航的愛情如火如荼,寒暑假就拜見了雙方父母,一畢業就順利結婚。他們是典型的裸婚。江一航的老家就在鄰城,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對於兒子的婚事,心有餘而力不足,蘇朵家就在城西,父母和哥哥生活在一起,一家人都很通情達理,認定江一航是潛力股,也就沒在有房有車的俗事上糾纏。
沒房、沒車、沒鑽戒、沒婚紗、沒存款、沒婚禮和沒蜜月,蘇朵穿著240塊錢的紅色旗袍,兩個人只擺了幾桌酒席宴請親朋好友,租了一套兩室的房子,半遮半掩地裸婚了。
新婚之夜,江一航擁抱著蘇朵年輕的身體,在她耳邊信誓旦旦:“老婆,讓你裸婚,委屈你了。你放心,我會讓你像舒淇一樣,把脫掉的衣服再一件件穿起來。”
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說起話彈性十足,一句話,讓本來有點鬱塞不平的蘇朵,瞬間展顏歡喜。
海誓山盟,如此動聽。
可是,還未等他的功成名就讓蘇朵揚眉吐氣一回,誓言就成了泡影。他出軌了。
一直到*事件的第二天,江一航才若無其事地打來電話,一如既往地調侃和問候:“寶貝,吃飯了沒?在做什麼?想我沒?”
“離婚!馬上離婚!”
蘇朵將*又轉發到他的郵箱裡。江一航再沒有打電話來。一個星期後,他回國了,不是為自己*昭雪,而是負荊請罪,他承認了,他竟然承認了。一次酒吧醉酒,邂逅一位韓國留學生,糊里糊塗,發生了“*”,如此而已。
江一航委屈萬分:“朵,我錯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