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去喝酒,可是我真的什麼也沒做。我連那個女生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那個醉酒的夜晚,江一航記得很清楚。一個人獨自異國他鄉,心情煩悶,獨自在小酒吧喝酒。他酒量很小,沾酒即醉,醒來的時候,年輕的韓國女孩穿著抹胸裙,正對著梳妝檯描眉,見江一航醒來,她轉過頭,*地玩笑:“帥哥,你昨晚好讓人失望啊!”
江一航厭惡地皺皺眉,他知道,自己醉了酒,只剩下昏睡,任是怎樣的絕色美女也雷打不動。女孩走過來,攬住他的肩膀,他厭惡地低聲呵斥:“滾!”
“要滾的應該是你!”女孩見他這樣的態度,也馬上翻了臉。他這才意識到,這是她的住處。
這樣的說辭,蘇朵自然不信。
“照片都有了,你還狡辯?”
“那是誣陷!”
“如果沒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誣陷你呢!都住在了一起,我的電話都敢接,那口氣,分明是挑釁,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什麼電話?”
當江一航再聽明白挑釁電話的來龍去脈,他不禁喟然,大呼冤枉,恨恨地罵道:“江飛燕,你害死我了。”
江飛燕,是和江一航年紀相仿的他的小姑姑,那些日子,她去旅遊,途徑法國,在江一航的住處小住了兩日,那個惡作劇的電話,一定是她接的。
“你相信我,朵,我讓飛燕給你解釋,一定是她接的電話,和你開玩笑的。”
江一航撥打小姑姑的電話,一遍遍,卻一直是關機狀態。
當一段婚姻走到了盡頭,命運會伸出無數雙黑手將它拉向深淵。
他無法將*和電話解釋清楚,而蘇朵又不依不饒。那種被背叛的屈辱,讓她無法釋懷,晚上,當身心俱疲的江一航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唉聲嘆時,她有一種想衝上去撲咬他的衝動,恨不能碎屍萬段才解心頭恨。夜裡,她聽到夢在心裡死掉的聲音,很疼,很疼。
拉鋸扯鋸,一個月後,不勝其煩又無可奈何的江一航和蘇朵走進了民政局,當手拿著那個代表婚姻失敗的本子,蘇朵終於忍不住流下淚來。她想起新婚時江一航的話:“老婆,讓你裸婚,委屈你了。你放心,我會讓你像舒淇一樣,把脫掉的衣服再一件件穿起來。”原來,最無奈的不是裸婚,而是婚姻裡的背叛,將女人的自尊一把扯下,被赤身*訂在恥辱柱上,不留一絲一線。
他犯了全世界男人都會犯的錯,她成了全世界的笑柄。
那天的陽光像三年後的今天一樣毒辣,曬得蘇朵臉上的淚水燒灼地痛。江一航上前,仍深情款款地想給她一個安慰地或者是離別的擁抱。他伸出手,她卻不容置疑地推開了。
1
蘇朵病了。
在公交車上發飆,在交管所對抗,和江一航重逢之後,在冷飲店吹了幾個小時的冷氣,她回到家裡,開始發燒。
林墨一邊體貼地用酒精為她擦拭手心,一邊聽蘇朵有氣無力但時不時直起身來激動不已的控訴:“他竟然,竟然連一句我過的好不好都沒問!”
“男人遺忘的速度,和女人懷舊的長度,是成正比的。這種男人,你還想他做什麼!”從戀愛經驗甚少的優質剩女林墨嘴裡出來,句句箴言。
話雖這樣說,要蘇朵做到遺忘,是何其艱難。她嘆口氣,無力地躺下,眼神飄向遠處,心裡卻不自覺地開始回味白天江一航忽然將她一把攬入車裡那種奇妙的感覺,久違的體溫,略帶霸道的力量,依舊讓她欲罷不能。
林墨轉身去了廚房,端來一碗冒著熱氣的白粥:“吃點清淡的!”
蘇朵起身吃了一口,心中不禁微微一動,故作哀憐:“墨墨,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
林墨,大蘇朵半歲,卻沉穩冷靜許多,在某電視臺做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