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段是真人真事,那是靠這張嘴混飯吃,其實我根本不知道真人真事。”
瘦高中年漢子陰陰一笑道:“張老闆,我說你一定知道,你要是不知道,我也就不會這麼遠跑到‘開封’這‘大相國寺’邊兒上來找你了。”
“鐵片巧嘴”張剛要再說,那浚豪青衫客嘴角含看一絲看上去讓人害怕的笑意,忽然瞅上了瘦高中年漢子:“你想聽的,張老闆還能不說麼?”
瘦高中年漢子笑著問道:“閣下,假如你想聽一段武林事,張老闆明明知道而不肯說,你心裡是什麼滋味?”
浚豪青衫客道:“固然難免不舒服,可是卻只好不舒服,願不願是人家事,怎能勉強人家?”
瘦高中年漢子抬頭說道:“那是閣下的看法,我的看法與閣下不同,我不惜一切也要張老闆說說這段。”
“鐵片巧嘴”張笑道:“您這位就是把整座金山給我我也不敢要,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武林事。”
浚豪青衫客望著瘦高中年漢子道:“你聽見了麼?”
瘦高中年漢子道:“近在咫尺,哪有沒聽見之理。”
浚豪青衫客道:“既然聽見了,就別再笑了。”
瘦高中年漢子抬頭說道:“那不行,我既然來了,而且是跑了這麼遠的路,餐風宿露,嚐盡了跋涉之苦,怎麼能空手而回。”
浚豪青衫客眉梢兒微微一揚,道;“有我在這兒,恐怕你勢必得空手而回。”
瘦高中年漢子笑道:“這麼說,你閣下不是留下來聽說書的,而是留下來為張老闆幫腔的。”
浚豪青衫客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說。”
瘦高中年漢子陰陰一笑道:“閣下是位難得的老實人,我請問,閣下以前認識張老闆?”
浚豪青衫客道:“不認識,今天是初會,我到“開封”來看個朋友,聽說“大相國寺”,有個說書的張老闆,所以我來看看,可以說是慕名而來。”
“鐵片巧嘴”張道:“您抬舉我了。”
瘦高中年漢子說道:“既是初會,似乎犯不著為人幫腔。”
浚豪青衫客道:“那很難說,有的人見一面就成了朋友。”
瘦高中年漢子陰陰一笑,道:“以我看你閣下想該圖點什從?”
浚豪青衫客眉梢兒微微一揚,道:“以你看我是圖什麼?”
瘦高中年漢子抬頭說道:“人心隔肚皮,哪能知道……”
浚豪青衫客臉上變了色,他的右肩頭微微動了一動。
而就在這時候,瘦高中年漢子抬起了手,道:“慢點,閣下,城門失火不要緊,殃及池魚那會讓人心裡不安。”
這句話可真有效,浚豪青衫客看了看站在“鐵片巧嘴”身後的大姑娘一眼,人沒動一動。
大姑娘卻沒看他。
瘦高中年漢子抬了頭,自言自語地道:“麻煩啊,麻煩,我寧願在這兒與人拼了命,也不願回去領那比死還難受的懲罰,張老闆,我花大錢了……”
一翻腕,從袖裡模出一物,往桌上一放,好亮,那是一枚星狀物,拇指般大小,鋼打的,五個稜角犀利如刀,其色森白,冷光奪人。
入目此物,浚豪青衫客目中異采一閃,徽微皺了皺眉頭。
大姑娘花容顏色為之一變,挪身靠近了乃父一步。
“鐵片巧嘴”張則一怔,訝然說道:“您這位,這是……”
瘦高中年漢子冷然一笑道:“寒星既現,其人就該露像,我奉‘寒星’主人之命,特來請教昔日燕趙一帶的異人‘鐵嘴神卜’張遠亭,請間十個八年前泰獄之下……”
“鐵片巧嘴”張臉色一變,道:“閣下問的是這件事……”
瘦高中年漢子一點頭,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