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交談,每次都是問他老公,這樣是不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呢,他看見她眼睛裡暗了下去,卻裝作沒聽聽見一樣沒有回答。這反倒又使他很高興,吵架了吧,又或者分手了?
“義傳,你來術前準備,我去吃點兒飯”楊鳴一邊說一邊匆匆地向外走,他已經手腳一刻不停地工作了5個多小時,有些疲憊不堪。“不。。。。。。。不行,我得去。。。。。。。。。,我先去,我早上沒吃飯,有點暈,一會兒我來替你”,張義傳慌不迭地說。楊鳴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張義傳,又回到手術室:“那你先去吧”。張義傳長舒了一口氣,他沒去吃飯而是靠在休息室停了一會兒,他摸了一下自己狂亂的心臟,是有些緊張還是膽怯?他搖搖頭笑了一下,術前準備是要病人脫衣服**的。雖說醫生眼裡是沒有性別之分的,更別說在這樣高度緊張的手術室裡,但是他依然不能放縱自己懷著這樣的心思去給佟宇做術前準備,這不僅對佟宇也是對自己職業的侮辱。
當接過張義傳遞過來的電刀時,孫教授一眼就發現了他今天的反常,從容不迫是手術時精神高度集中的表現,而不是張義傳一副大敵當前的緊張。“義傳,你讓楊鳴來,你觀摩就行”,他命令道。張義傳吃了一驚,和楊鳴交換了一下位置,心裡不由暗暗敬服,自己已經在極力表現出鎮定,教授就是教授,依然能看出來。“今天胃病犯了”他解釋了一句,沒有人再搭他腔,手術開始了。
還好,腫瘤是良性的。
張義傳幾乎是飛奔著跑進監護室的,儘管剛才楊鳴說得很明確已經搶救過來了,他還是沒辦法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拼命責怪自己為什麼偏偏今天想著去外面吃飯呢,就這麼點時間裡佟宇差點死掉了。他推開門慌不迭的問監護室當值的洪姐:“佟宇怎麼了?”,徑直走向佟宇的病床,她臉色煞白眉頭緊皺,正在艱難的呼吸著,臉上的呼吸器蓋住了她大半個臉。“你說的1床啊?”向來醫生護士都以編號區分病人,張義傳說病人的名字反倒讓她一時想不起來是哪一個,她沒好氣地看了一眼佟宇:“可是嚇死人了,送到這裡不到一刻鐘時間嘴唇發紫,呼吸困難,楊鳴他們都嚇壞了”“哦”,他低頭看了一樣佟宇,呼吸雖然吃力但是還算均勻,也就放心了,開始懊惱自己剛才的失態會不會被洪姐看出來,忙竭力鎮定下來:“應該是肌松劑過量肺不張”,他抬頭看著洪姐想觀察一下洪姐對他剛才的反應,好在洪姐以為他是管床醫生緊張自己的病人,並沒有對他起什麼疑心,她一邊收拾監護室一邊說:“是肌松劑的事,楊鳴他們已經給打了一針,好多了,還真是少見,這樣年輕反應這麼大”。
猝不及防,一雙手抓住了他右手除大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他呆了一下連呼吸都不敢再用力,低頭不知所措的望著佟宇,臉上微微的囧了一下,洪姐彷佛是替他解圍一樣無奈的笑了:“她剛才也是抓著楊鳴喊救命”。張義傳知道現在和剛才不一樣,現在是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尋求安慰,她是昏迷的,但是她肯定是聽見了能夠讓自己覺得安全的聲音,他看洪姐背對著自己,忍不住偷偷地握了一下她柔軟的小小的瘦弱的手,然後放到她被子下面。“她能認出我的聲音”他開心地推開監護室大門回辦公室,腳步異常輕快,一天的疲憊也消失殆盡,路上不停地有同事和護士跟他打招呼,他滿面笑容一一回應,似乎今天連病人都比平時更和善些呢。
☆、四、尷尬
看見楊鳴張義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