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淡淡道,沒什麼了不起的,其實,你所使的水印神掌,才是極俊的功夫,說完用手指了一下樹上那個被郝冷翠用水印教掌拍下的淡焦色掌印。
郝冷翠一看,十分後悔露出了師門武功,聽她說,象是識得師門水印神掌,更是吃驚,顫聲道:“姐姐,那也沒什麼,很普通罷了。”
“普通?嘻嘻,妹子,你大概是水印教的人吧?”
郝冷翠不置言否,見青衣女子正在沉思,忙帶過話題,展顏一笑道: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青衣女子漫不經心地說:“我叫婉兒你呢?”
“我叫郝冷翠。”
婉兒喃喃地道:“郝冷翠,郝冷翠,這個名怪有意思的。”
郝冷翠怩怩道:“名字就是名字嘛,有什麼意思沒意思的!”
“翠妹子,我就這樣叫你吧!”
“好呵,晴姐姐,我也這麼稱呼你啦!”
婉兒笑了一下,問道:“翠妹子,你是水印教的人嗎?”
郝冷翠神色怪怪道:“晴姐姐,以前是,現在可不是了。”
“呵,你的水印神掌是跟萬人聽學的呢!”
郝冷翠驚奇萬分,脫口道:“咦,晴姐姐,你怎麼知道的?”同時,心頭凝雲四起,心道:“這婉姐姐怎麼對師父,我的武功都知道呢?難道是九大門派的人成心來探窺我派的武功秘密?哼,我雖然脫離了水印教,但水印教神掌的秘密豈能輕易給你知道,再說,我的水印教神掌雖然只練成四成,但對付一般的江湖武林人物,還是綽綽有餘的。”
殊不知婉兒也正是心潮起伏之際,心裡所想,皆是師傅臨終時的話,她,郝冷翠,一個青春活潑的姑娘,武功是一般,是自己出江湖以來碰到的第一個師門中人,該不該將她清理呢?小妮子不用多審,準是萬人聽的徒弟無凝,俗話說有其師必有其徒,哼,就算你不想跟蹤我,我也會躡著你的。
但是,看她一派天真的樣子,卻又不似是奸詐之人,婉兒一時之間,陷入了苦思的境地。
師傅馬絕彌留之際,曾經吩咐過要辦好兩件事,第一件事是便是為水印教清理門戶,另一件事就是尋找失散多年的親人,現在,總算已經碰到了師門中人,就是自己師伯水印教主萬人聽的女徒弟,眼前,正是清理門戶的最好機會,殺了謬冷翠,萬人聽自然就會現身。
婉兒有意無意地碰了碰腰間的師門令牌,暗運神功,便要將郝冷翠立斃於掌下。
的確,憑婉兒現在的功力,要將郝冷翠立斃於掌下,那是輕易而舉的事,婉兒得到了師傅水印門主馬絕彌留時的九成功力,內力修為已足可與任何一位上乘拔尖高手較量而毫不遜色,要殺郝冷翠,自是易如反掌。
郝冷翠雖然是魔教教主的徒弟,由於天資方面,武林絕學‘水印神功’只能練到四成,無論內力修為,招式方面都難以與婉兒有所等平。
郝冷翠見她嬌面頃刻一片殺機,腳下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顫聲道:“婉姐姐,你的眼神好嚇人。”
這時婉兒已提足了功力,倏地拍向慌了神的郝冷翠,剎時勁力四射,氣流*。
郝冷翠大驚失色:“晴姐姐,你幹什麼?”聲音之中,滿是駭異。
誰也未能料到,曾經在身邊親熱地姐妹相稱的人中,會向自己突下殺手。
郝冷翠一聲驚叫,本能地將身體一側,嚓的一聲,掌風從身邊掃過,只覺內俯一陣奇熱,身不由已被一股掌風帶得退開幾步,跌倒在地,人也暈了過去。
婉兒在郝冷翠驚叫的一剎那,突覺心絃震動,腦海中念頭一閃而過:“我就這兒殺了她,應該嗎?”
幸虧這念頭一閃,功力不自覺地減小三成,掌勢也因此而頓了一頓,令郝冷翠得以滑開,心底之中,婉兒反暗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