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下去。
“宇少,不過是個女人。”李副官看著顧宸宇,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勸他,“何苦”兩個字,他沒敢問出口。
“你嫌自己舌頭太長?”顧宸宇倏地眯起沉眸,充滿威脅地看著李副官。
李副官惶恐地趕緊閉上嘴,退後。
“祈安……我……”顧宸宇看到李副官戰戰兢兢的模樣,知道自己的話很傷人,便想叫住他道歉。可是從來沒向人道過歉的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李副官恭謹地說道:“宇少,您是邢軍數十萬將士的精神領袖。請您保重自己的身體。這不只是祈安想說的話,也是所有邢軍將士想勸您的。”
“我懂。”顧宸宇閉上眼,倚在沙發裡,不再喝酒。太肉麻的話他說不出口,只能用行動告訴李副官,他已經聽進他的勸告。
酒精只會讓他的頭腦變得混沌,卻無法讓他的心不痛。
他今天的確被墨菡傷到。
她把他與範斯岑歸為一類,嚴重傷到他的自尊。
他以為,他這麼呵護她,在她心裡,至少也要比範斯岑重要一分。她卻給他一句“你跟範斯岑都不是唐鐫”。
很傷人的一句話。
他第一次衷情於一個人,卻被拒絕得毫不猶豫。
楚墨菡,真是一個殘忍的小女人。
李副官看到顧宸宇閉上眼假寐,便走出偏廳,還給他一個清靜的空間去緩解傷痛。
宇少是個不喜歡被人可憐的男人,墨菡刺出的傷口,需要他孤獨地舔舐。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宸宇聽到門外傳來陳和充滿驚訝的聲音。
“李副官,下雪了!”
下雪了?
顧宸宇在聽到陳和的話後,立刻睜開眼睛。
他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開厚重的窗簾。
當零星的雪出現在他眼中時,他立刻想到墨菡。
她在這寒冷的雪天,要怎麼回家?
她一定捨不得坐黃包車。
瞭解墨菡的顧宸宇,非常肯定這一點。
要不要去接她?
他僵硬地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雪花。
她根本不屑他的呵護,他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顧宸宇倚著窗,陷入沉默。
自尊心不容許他再去向她示好。
窗外的雪花原本只是零零星星,在灰濛濛的天空中,如鵝毛一般輕盈,輕輕飄搖,可是過了沒有半個時辰,雪就開始越下越大。
顧宸宇看到樹樹裹了層薄薄的雪花後,再也冷靜不下去。
去他的自尊!
去他的驕傲!
他就是捨不得看她吃苦!
他拿了一把傘,衝出偏廳。
守在門口的李副官與陳和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開著車離開。
……
又是忙碌的一天,病房裡住進好幾個急診轉來的重傷病人,墨菡到下班的時候,累得腳踝直痛。坐在更衣室的椅子裡,她彎下腰揉著發痛的腳踝。
“楚護士,聽說你跟宇少特別熟。你們怎麼認識的?”一名同事周慧娜好奇地坐到她身邊。
墨菡不太愉悅地皺了一下眉。這個同事雖然不似陳護士那麼刁鑽刻薄,卻也是個愛說人是非的人。話傳到對方嘴裡,好話都能變味。所以她只是淡漠地回了句:“我跟他並不熟。只是給他換過幾次藥。”
“喲!這種好事你還保密啊?”周慧娜撞了一下墨菡的肩膀,差點把她撞到椅子下。“咱們都是好姐妹,你就別藏著掖著了。”
“我跟他真不熟。”墨菡穩住身子後,淡淡地解釋。
如果她說跟顧宸宇熟,周慧娜準會滿醫院廣播,說她是顧宸宇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