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滿身血債的他,能嗎?
“那就把她變成我們的人。”
父親的話在他腦海裡回放,一遍遍,如一把帶刺的尖刀,一下下扎著他冰冷的心。
他不忍心,他不捨把她那滿身潔白的羽毛染上汙黑。
要保住她,就必須讓她遠離顧宸宇,遠離他們的陰謀。他要她保留她的純真,因為他陰暗的心需要一點光明。
……
孫護士正在護理臺前填寫病人的資料,有個男人捧著一大束潔白的鬱金香走進來。那人禮貌地問道:“請問楚墨菡小姐在嗎?”
“楚墨菡?你找她幹嘛?”孫護士看到對方手裡的白色鬱金香後,嫉妒地撇撇嘴。
“我們家少……少爺讓我將這束花親自交給楚小姐。”男人謹慎地回道。
“哦?”孫護士挑了一下眉,原來是有男人要給楚墨菡送花。她是不是該導演一場好戲?她微眯起細小的眼睛,虛假地扯出一個“熱情”的笑,“楚護士應該在伺候29床的病人,就是走廊盡頭朝南那間病房。”
“謝謝。”男人謝過孫護士之後,就捧著鬱金香走向走廊盡頭。
他走近29床的房門口,就被兩個身形彪悍的男人伸手將他攔住,並出聲質問:“幹什麼?”
“我找楚墨菡小姐。”男人防備地看了一下攔住自己的人。“我聽說她在照顧29床的病人。”
“楚小姐累了,在睡覺。”兩個保鏢繃著臉,不耐煩地要趕人。
“讓他進來!”病房內傳來範斯岑陰冷而不容人抗拒的聲音。
兩名保鏢立刻聽話地放行。
範斯岑倚著床頭打量著走進來的男人,微眯起狹長的鳳目,玩味地問道:“是你要找楚護士?”
“是。”男人看了一眼趴在病床旁的小護士,就說,“我替我家少爺來送花。”
“她忙了一夜,不要吵醒她。”範斯岑指指楚墨菡,輕聲說道,“花放桌上,等她醒了我替你交給她。”
男人看到楚墨菡的睡顏有幾分憔悴,不忍心叫醒她,便聽話地將花放到桌上,對範斯岑說道:“麻煩您了。一定要交給楚小姐。”
宇少命令他親自交給楚墨菡,他這樣也算完成宇少的交待了吧?
“我會。”範斯岑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男人得到範斯岑的保證,才放心地放下花離開。
在他走後,範斯岑拿起花束,露出一個如撒旦一般陰冷的笑。如果他猜得沒錯,送花的人應該是顧宸宇。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那個實力從歐洲空運一大束潔白的鬱金香,只為討一個女人的歡心。
在鬱金香花中間,他發現一張散發著淡淡香水味的紙籤。
“滁洲有佳人,傲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宇。”
看到紙簽上的簽名,範斯岑陰霾地抿起薄唇,將那紙籤用力揉成一團。
就算顧宸宇早他一步發現楚墨菡的美又怎樣?
墨菡是他的獵物,終有一天會屬於他!他不會讓顧宸宇把他的陽光掠走!
“俊雄!”他低聲叫著門外的保鏢,聲音極低,怕吵醒床邊的楚墨菡。
“少主。”加藤俊雄走進來,恭敬地彎著腰,等待命令。
“把它扔掉!”範斯岑將花交到加藤俊雄的手上。
在加藤俊雄接過花要走出病房時,範斯岑突然又叫住對方,把花要回來。
加藤俊雄雖然不解,卻不敢多問。看了一①38;看書;網要醒過來的楚墨菡,就識趣的走出病房。
“顧宸宇,謝謝你的花。”範斯岑低下頭嗅著花香,嘴角邪邪地翹起。那送花的人大搖大擺進來,肯定有人看到。如果有人問墨菡花是誰送的而她卻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