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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神情,但是聽得到兩人的話,見穆楠這麼直接的拒絕頓時臉上慘白,心中直道,完了完了,這丫頭看著精明怎麼在這件事情上就這麼死板,這跟直接拒絕有什麼區別,都是拂了皇上的面子,按照這性情不定的皇上指不定就是死罪。又想,要是這丫頭出了什麼事情,屋裡的奉正豈不鬧翻了天,於是他磕頭請罪道:“聖上息怒,這穆將軍是失言失言,她不是那個意思,她是想先為皇上分憂,再說這後宮之事。”他邊說邊推了推穆楠,可穆楠卻一動不動。

“哎,奉太醫就不要勉強她,求親不成難不成朕還會治她的罪嗎?哈哈,有趣有趣,朕好久沒見過你這麼直接拒絕朕的人了。”新帝哈哈大笑,一掃之前的沉悶。奉公瑾嘴角抽了抽,心道:依著陛下您的性子,殺了穆楠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他不敢說,只有暗自腹誹著。

“哈哈,朕話都沒說完,你就急著推辭,看來你果真是喜歡子清的(簫昇的字)。罷了罷了,等這些事完了之後,朕就下令賜婚你二人,權作朕的一番心意,如何?”新帝眸光閃閃,唇角的笑意粲然,似是毫不在意穆楠拒絕了他。

然而聽在穆楠耳裡,卻是像震山鍾一般震的耳目失聰。與簫昇成親?這本是以往夢寐以求心心所念,可如今她卻再也不做他想。那日天牢雪夜之時,該說的都說盡了,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與簫昇再也無法摒棄以往重新開始。

她抿敏唇,櫻色的唇一片慘然,分明淒厲卻生出冷漠決絕之姿:“聖上好意,臣心領,只是臣與……簫昇在那日朝堂之後就再無可能,聖上若當真信我,我必提攜軍令深入冀北為聖上領來這三萬精兵,但就此之後再入朝堂卻絕無可能。”

“你這話是何意?”新帝眸光暗了暗,語氣陰沉而壓迫,“作為我大晞的將軍,難道還會膽小畏懼嗎?”

穆楠聽得出新帝言語中的怒意,但此刻卻無法顧及,她只定了定神,緩緩的道:“於世人而言,臣是已死之身,姑且不論朝臣,單就民眾都未必希望一個死了的人重新出現在人面前,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臣不知聖上是因何而相信我,但人言可畏不可不信,總有一日聖上不再信臣,會疑心臣牝雞司晨妄圖取而代之,這也不是不可能。”

新帝唇角勾起一絲輕蔑,似是不以為意,而奉公瑾卻一臉慘白,神情恍惚像是陷入了回憶裡。

穆楠只笑,“臣知道聖上也許不信,可臣信。異端之所以為異端便是因為他處在眾人當中太過特立獨行,讓人心生恐懼。而恐懼總會讓人激發打壓甚至消滅的心,當所有人都想殺了臣的時候,陛下也許就不再這麼堅持,畢竟死臣一人可以換來眾人的高枕無憂。這樣買賣現在或許你會嗤之以鼻,但到了必要的時候也許會欣然接受。”

“可我不願那樣,我不願自己到死了都還是受他人所指。我從來都不是自願來這世上,我以為我至少我可以自願選擇我想要過的生活,喜歡自己想要喜歡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世事哪裡有那麼的想要,往往在一心撲上去的時候等不能收手的時候才發現事實總比想象的要殘忍的多。”她低低的笑了笑,仰著頭,看在新帝的眼裡卻覺得格外的可憐,她懇求道,“所以……所以我懇求皇上至此之後放過我,也放過我師傅。”

新帝目色沉沉,臉上像是陰沉的冬日一樣讓人覺得壓迫,許久他才緩緩點頭,然而神情卻有幾分憐惜和落寞,他輕輕的道:“朕……答應你,事成之後絕不再召。”

穆楠終於笑的不那麼決絕,她唇角彎起,頭一次懷著萬分的尊敬叩首,額頭磕在地板上發出響聲,短暫而輕緩,像是她那一刻的心境:“臣謝主隆恩!”

☆、密信

臨近年關,本該是喜慶的日子,百姓們卻發現京城卻越發的風譎雲詭。

平日裡走在大街上都會看見甲盔裹身手持銀槍的護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