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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爺道:“你現在覺得如何?”
王佛眉頭舒展,用力捏了捏雙手十指,抬起頭道:“好多了。”
秋楓一旁道:“王少俠自知有傷在身,不顧個人安危為老朽出頭,此等俠肝義膽,老朽欽服之至。王少俠,老朽不才,有個不情之請,想留你和三王爺眾人在山上盤桓幾日。不為別的,老朽聊表寸心,稍盡一下地主之誼。”
王佛和秋楓握了握手,郝然一笑:“前輩的一片盛情,晚輩心領了,只是晚輩與三王爺還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擱,望前輩不要介意。”
秋楓道:“你們幾時動身?”
王佛道:“晚輩打算現在就走。”
秋楓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花念容極為爽快的道:“王兄弟既是要走,我等也不勉強。王兄弟,你臨走之時,我也沒什麼可送的,有一樣東西,希望你能夠笑納。”說罷伸出右手在懷裡取出一樣物件,手掌一攤,遞到王佛眼前,“王兄弟,這便是南七北六十三省綠林總瓢把子執掌所用的盟主令,區區一塊牌子,你且收下。王兄弟年輕有為,英風俠少,待我與秋楓不日金盤洗手,今後這綠林道上的總盟主一缺,便是王兄弟你來做了。”
王佛瞧了一眼這面色呈青銅、籀金篆刻的綠林盟主令,卻向後退了一步,右手向前一推,笑著說道:“此牌事關整個綠林,晚輩可擔當不起這份重任,求前輩收回令牌,晚輩斷斷不敢接受。”
花念容不解的道:“王兄弟可是嫌我不夠真誠?”
“晚輩絕無此意。”王佛從懷裡摸出那面武林盟主令,輕聲嘆道,“不瞞前輩,前番少林一代高僧枯木大師將此令牌轉賜我時,晚輩便覺難堪大任,受之有愧。加上晚輩生性閒散,無拘無束慣了,從沒想過管人,更不想受制於人。所以前輩的綠林盟主令……晚輩實難從命。”
見王佛執意不受,花念容只得收回令牌,她看了一眼山上的眾嘍羅,飛身縱上八仙台,錚的拔出長劍,猛的向上一振,大聲道:“大傢伙聽著,咱們從今以後,哪怕是還做賊,也絕不能有違俠義二字。除暴安良也好,替天行道也罷,若有誰再做一些無義無恥的勾當,姓花的定殺不饒。王兄弟,你放心,今後倘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與眾家兄弟定當效命。”
王佛道:“前輩太客氣了,今日之事何須掛齒?好!晚輩和王爺就此告辭。”
花念容笑道:“王兄弟也未免太過性急了吧!你身子的衣服裂開了兩條口子,還怎麼穿?嗯,王兄弟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想到此次進京,難免要與歸天鶴生死對決,王佛淡淡的笑道:“白色的。”
秋楓馬上命嘍羅取了一襲素白箭袖呈上,王佛換好了箭袖,三王爺連聲道:“不錯,你穿上這身正合體。”
花念容拂袖一揚,高聲道:“大傢伙隨我送王兄弟和三王爺等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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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別了秋楓和花念容,三王爺乘在馬上看了一眼背後的都梁山,思及幾天來所發生的一切,心中不勝感慨。賀頂紅伏在馬上道:“王爺,承如劉禹錫《陋室銘》所云:‘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我看這如今的都梁山,便可稱之為‘仙山’。”
三王爺饒有興致的笑問:“仙山,仙在何處?”
賀頂紅悠然的道:“在卑職眼裡,王爺便是仙,王爺能駕臨都梁,此山可謂之榮幸之至矣!”
三王爺哈哈大笑道:“好,說的好!”
聽賀頂紅說出這幾句話時,王佛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他沒想到,賀頂紅竟會說出這樣俗不可耐的話。不知怎地,對於那些巴結奉承之類的話,王佛總覺得有些不太舒服。他雖然也明白,這屬人在仕途不得不說的“官話”,但他並希望從賀頂紅的嘴裡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