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王佛目光微側,瞄了賀頂紅一眼,他發現賀頂紅的眼神深處,比起初次相識時,已然少了幾許純真和親切的東西。
三王爺抬起頭看了看天,舉起馬鞭遙遙一指,展顏道:“我料墨中白不會走的太遠,趕上他還來得及,啟程!”轉過山路,折入官道,加上婁、畢所率的幾千軍校,浩浩蕩蕩,乘追北上。
他們剛走出十五六里路,迎面便聽得喝鬥呼叫之聲此起彼伏,走近看時,只見墨中白正自和一個使劍漢子鬥得正酣。路旁除了墨中白所帶侍衛,還停著兩輛漆彩遮篷的馬車。
三王爺一提絲韁,飛馬衝出,伸出馬鞭在二人中間一隔,道:“墨指揮使,此人是誰,你怎麼和他動起手來?”
不等墨中白開口,使劍漢子向旁一側,託的跳出一步,當著三王爺撲身便拜:“王爺在上,卑職風遺仙參見王爺。”
三王爺低著身子看了這人幾眼,揉了揉眼,瞧此人生一張黑色麵皮,一部絡腮鬍子茬,微含詫異的道:“你……是風捕頭……不像……”
“卑職正是風遺仙。”風遺仙右手一伸,嘶的一響,將粘在臉上的一副人皮面具和絡腮鬍須盡皆揭落,用力在臉上一抹,磕了個頭道,“王爺再看上一看,是不是卑職?”
“風捕頭,這是怎麼回事?”三王爺越發覺得奇怪。
“王爺容稟。”風遺仙翻身站起,遂一五一十,將自己此次進京所知道的講了一遍。
當聽到“迷情仙子”辛韻蘭混跡駙馬府,冒充七公主時,三王爺心頭暗自一震。待風遺仙講到歸天鶴圖謀不軌,意欲迫使皇上禪讓時,三王爺目光一寒,牙齒咬得格格價響,再也按捺不住,馬鞭啪的一甩,大怒道:“風捕頭,你說的可都當真?”
“千真萬確。”風遺仙一字字的道,“卑職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隨意栽贓,陷害當朝駙馬。”
“我們這就趕奔京城,我倒要找歸天鶴問個明白,看他是何居心?”三王爺餘怒未息,接著又問,“本王還不明白,你怎會無緣無故和墨指揮使交上了手?”
風遺仙道:“此事說來也怨不得墨指揮使,因卑職忙於趕路尋找王爺,馬匹一時受驚,衝撞了墨指揮使。所以,我們才發生了這一場誤會。”
“本王想你們也是誤會。”三王爺順手一指墨中白,“風捕頭有所不知,墨指揮使方才與王佛一戰,敗在了王佛手上,心情難免不好……墨指揮使,看在本王的情面上,咱們還是趕路當緊,你和風捕頭之間的事麼,我看就算了。”
墨中白自然聽得出來,三王爺話含譏諷,但礙於身份,也不得不笑著頷首:“王爺說的極是,中白怎會斤斤計較?”
風遺仙目光閃動,朝三王爺背後一掃,首先落在王佛身上,遲疑了一會,忍不住問道:“卑職不知王爺所說的王佛……是什麼人?”
三王爺伸手一指王佛,道:“你曾在翠竹鎮見過的,人稱‘啞劍客’龍狂的便是王少俠。”
“哦!敢情王少俠是易了容的,佩服佩服!”風遺仙說到這兒,跟著走到易水寒馬前,笑著拱手一揖,“易總管,遺仙在此恭喜你了,尊夫人顏如玉顏姑娘與我同路,她現在就在車內。”一招手,常安戰戰兢兢的駕著車來到三王爺等人馬前。
聞聽顏如玉就在車內,易水寒當真是又驚又喜,略一猶豫,急忙離鞍下馬,快步來到車前,低聲叫道:“如玉,真的是你嗎?”
車簾一分,顏如玉緩緩探出身子,當她一眼瞅見易水寒時,俏臉兒微微一紅,柔聲道:“寒,是我——如玉,沒想到咱們會在這裡遇到,真是謝天謝地。對了,王佛可在?”
王佛和賀頂紅雙雙翻身下馬,王佛看了一眼顏如玉,脫口讚道:“易兄曾和小弟說過,嫂子乃是天下最好的,今天一見,果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