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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六)

奮。”顧晏說。

菲茲點頭:“”沒有似乎,我就是很興奮。知道你們跟我在做同樣的事情,我實在很高興。”

“你之前不知道?”這倒是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

“不算知道。”菲茲說,“你們在律所的動作不多,我哪裡能知道你們究竟在幹什麼?但有過很多猜測——”

她看向燕綏之說,“當初你拿著報到證來的時候,我就開始猜測了。因為我實在很少收到你這樣履歷甚至其他記錄都一片空白的人。我那時候並不知道你是哪一邊的,也不清楚你是好是壞。但我就想給南十字搞點麻煩,收一兩個不穩定因素,所以我問都沒問就收了你的報到證。事實證明,我眼光還行。”

“為什麼?”顧晏看向她。

為什麼會跟我們站在一邊?為什麼會進南十字?這是他們在律所時就想問的問題。

菲茲說:“因為我父母吧。”

“你父母?”

菲茲點了點頭,她看著西方的那枚遠星,似乎在回憶很多事:“我父母……主要是我母親,年輕的時候家底很厚,花不完的錢。她後來繼承了我外曾祖父、外曾祖母的思維,趁著有錢四處投資。她涉足很多行業,什麼醫療、交通、材料甚至軍械等等。後來在赫蘭星投資買下了兩條藥礦。但……就是這兩條藥礦毀了我家。”

“我母親後來鋃鐺入獄,過世了。父親因為這個,反反覆覆生了整三年的病,弄得底子太差,什麼移植滅菌都沒派上大用處,也沒熬過去。”

藥礦?

鋃鐺入獄?

燕綏之和顧晏面面相覷,越聽越覺得似曾相識。他們皺著眉回想了片刻,試著問菲茲:“你父母叫什麼?”

菲茲說:“我父親叫高格利·菲茲,是位老師。我母親叫麥琪·盧斯。”

“盧斯?”

“是啊,怎麼了?”

燕綏之和顧晏不約而同想起了喬放給他們看的東西,那是他姐姐尤妮斯的影片日記,裡面記錄著曾經的曼森莊園茶會。

裡面那位年輕幹練,氣質卓越的女士就姓盧斯——

同樣擁有兩條藥礦,同樣嫁給了一位普通教師,同樣鋃鐺入獄,又在不久之後在獄中自殺。

當初聽到關於那位盧斯女士的事情,燕綏之和顧晏都有些感慨。

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會是菲茲的母親。

菲茲輕聲說:“我有時候覺得很難過,聯盟現今這麼好的醫療技術,這麼好的設施,為什麼連我父母都救不回來呢?一定有什麼陰謀詭計在裡面。但後來我發現,也許陰謀詭計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別處。”

“我大學快畢業的時候得知了一些訊息——當初我父母留下的兩條藥礦,被一個套殼公司收了,而那個套殼公司,實際上是歸屬於南十字合夥人的,所以我進了律所。”

這些年來,她一直藏身於南十字的行政人事系統內,慢慢讓自己成為了南十字各種資訊的樞紐。但太多的干擾讓她難以跳出南十字的框架,難以去弄明白南十字以外的事,查不清還有那些人物牽扯在其中,自然也不會知道還有人跟她站在一條線上。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覺得自己非常、非常孤獨。不知道我能幫到誰,也不知道誰能幫到我。”菲茲看著遠處,漂亮的眼睛盛著幾點星光,“但很奇怪,我又並不害怕。我有種莫名的自信,覺得自己在做的事情一定是有用的,總會有人跟我站到一起的,只是需要等。”

“所以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今晚這麼亢奮嘛?因為我看了那些執行日誌,知道自己終於、終於不用再猜再等了。”

她轉頭看向燕綏之和顧晏說:“我終於不是孤零零一個人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高興的?”

燕綏之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