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公安拿出記錄本,病人身邊現在肯定離不開人,把宋玉蘭帶回去做筆錄不現實。
宋玉蘭正在回答公安的問話,於艾和張遠山就到了,估計兩人也是聽到訊息就趕來了,才能這麼快。
兩人剛跟著公安一起把情況聽完,手術室的門緩緩開啟,於艾張遠山來不及詢問細節,趕緊上前看了看已經睡過去的張鏡。
醫生看向三人,“家屬過來拿一下單子。”
張遠山上前接過檢查單子,醫生指著檢查結果,“患者後腦勺處有一團血塊,很可能會影響視力十天半個月,不過沒什麼大問題,他還年輕血團消散過後視力就自然恢復了,對以後也不會有影響。
身上的擦傷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注意最近半個月別吃辛辣,別沾水。”
宋玉蘭站在一旁心裡默默記住醫生所講的。
公安人員從醫生那裡瞭解到張鏡的情況,做完記錄,拿到傷情鑑定報告便回了派出所。
宋玉蘭把手裡的衣服放到病房椅子上,真誠的對著於艾和張遠山鞠了一躬,“叔叔阿姨,今天的事真是對不住,是我考慮得不周到。”
於艾趕緊扶宋玉蘭起身拍著她的手,“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今天這事發突然,阿姨和叔叔都不怪你。
阿鏡要不擋那一下,今天躺在這裡豈不是你,你這麼漂亮,柔柔弱弱的指不定承不承受得住呢,阿鏡是個男子漢,我為他自豪。”
一旁的張遠山話不多,臉上表情也是贊同妻子的話。
張鏡再瘦弱也比宋玉蘭看起來多二兩肉,而且男女體力差距也不同,這一下要是砸在宋玉蘭身上就不是這麼簡單的問題了。
於艾和張遠山本就是農村裡讀書讀出來的,還是明事理的。
事情的原委是,潘芳房子徹底落戶之後,經過宋玉蘭的提醒,潘芳怕夜長夢多,就去遷戶口,她的戶口和沒改名段暖的戶口都還在段勇家。
這事吧本來沒什麼問題,段勇都已經在相親了,巴之不得潘芳趕緊把戶口遷出去。
問題在於段母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潘芳並沒有把戶口遷回潘家,這遷戶口需要有房子才有落腳的地方,段母去潘芳之前租的房子,就聽四周鄰居說,潘芳早就不在那住了。
段母回家和段勇一合計,這潘芳指定是榜上大款了。
兩人才起了心思,找到了社群打聽一番得知潘芳的地址,找了過來,然後就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情。
段勇和段母兩人是被分開審問,兩人話前言不搭後語,還是老公安一眼就看出兩人有所隱瞞。
本來段母咬定潘芳就是她的兒媳婦,在外面亂搞。
直到潘芳把身份證報出來一查,兩人早就離婚有三個月了,現在連戶口都遷了出來。
客觀來說段家只和改名的潘暖有血緣關係,鬧這麼一出得按照尋釁滋事來處理。
送傷者去醫院的公安回來,把傷情鑑定帶了回來。
醫藥費加上各種補償費,段勇母子一共要給426塊錢。
段母一聽直接暈了過去,本來就胖血糖高,這一下子就半身不遂了,躲過了拘留。
而段勇除了賠錢還得坐牢三年。
段勇聽完宣判,直接就恨上了段母,要衝上去揍坐在輪椅上被公安推著的段母,要不是段母攛掇著他,他怎麼會走上不歸路......
而段勇服完刑出來後,段母的墳頭草早就半人高了,段家老房子早就被虎視眈眈的親戚給分食殆盡。
賠給張鏡的426塊還是這些親戚湊的,才30歲的段勇根本不是親戚的對手,最後落到撿垃圾住橋洞的下場。
這些都是後話了。
張鏡的受傷雖然是因為潘芳引起,但潘芳帶著潘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