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欽揚在三天後,才在自己已經被搬空的工作室見到餅乾所謂的叔叔李方河,對方看到他還算客氣,說了幾句客套話,才進入正題。
“現在國內樂隊發展沒什麼前途。”李方河給自己點了根菸,遞給季欽揚的時候被拒絕了,他也無所謂,抽了幾口才繼續道:“錢陌有單飛的條件,你如果願意也能專門給他寫歌……不是個有個詞嗎,叫什麼,金牌製作人?”
季欽揚的表情冷淡,他聽對方誇誇其談了半天,才慢慢道:“我的風格錢陌並不能全部駕馭,對於他單飛我並沒有什麼意見,只是之前該有的協商得做好,五年的合同還差幾個月,他是不是得給我個解釋?”
餅乾的叔叔笑了笑:“合同?什麼合同?”
季欽揚愣了愣,他微微皺眉,才驚覺有什麼東西不對:“你什麼意思。”
李方河滿臉笑意,他從抽屜裡拿出兩個文字,一個是季欽揚五年前和樂隊籤的合同,另一份則是比較新的,季欽揚完全沒有見過的一份合同。
“說實話,我們公司呢,效益不怎麼好。”李方河把菸頭按滅在了桌上:“你們這幫小年輕能搞這麼大,還真的滿出乎我意料的……森茂你知道吧?”
季欽揚的心慢慢涼了下來,北京最大的幾家娛樂公司之一森茂,他給樂隊報的那個比賽就是森茂旗下的。
李方河道:“說來也巧,他們剛收購我們公司就看上了你們樂隊,但可惜你們當時並沒有跟我們籤合同,所以要買斷你們也不容易,錢陌這孩子呢,年紀也大了,不過聰明識相啊。”他把那份比較新的合同扔到了季欽揚面前:“跳過我們,直接和森茂籤買斷的協議,的確更好,不是嗎?”
森茂的合同整整有五十多頁,其中錢陌以個人名義直接代表了樂隊,包括季欽揚在內都直接被統歸為幕後製作人,森茂還算良心,對於幕後製作的待遇並不苛刻,所以錢陌才敢直接簽了卻不知會聞濤他們。
只是他沒想到,經過五年聞濤現在完全以季欽揚為中心,甚至不惜與他翻臉。
“森茂並不知道那些歌都是你的,你們當初的合同雖然列明瞭那幾點,但是釋出時卻以樂隊名義,錢陌本身又是央音畢業,水平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李方河把煙盒裡最後一根菸抖了出來,淡淡道:“內行人都不在乎,就別說你們樂隊那些支持者了,重新洗把牌,點個炮仗,誰還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人?”
季欽揚握著合同沒有說話,李方河看了他一眼,有些可惜道:“憑你的外在條件,做幕後的確可惜了,這次主唱飛了,森茂也不是沒想過比賽的時候你親自頂上去。”
季欽揚的目光移到了對方臉上,他冷冷道:“說吧,你們還有什麼後手。”
“聰明人,真是聰明人。”李方河叼著煙拍了拍手:“森茂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乖乖做幕後,錢還是有的,歌得給他們,要是你不聽話呢……”他從手邊拿了個信封出來,抖開,裡面都是聞濤酗酒嗑藥的照片。
季欽揚漠然的瞥了一眼,無所謂的笑道:“既然都撕破臉了,樂隊裡的人你以為我還會管?”
李方河嘖了一聲:“別急啊,他們你是能不管,那這位呢?”
季欽揚看著對方從底下抽出了謝孟的照片,許多張都是他們在家裡親密的合影,季欽揚不知道那些人從多久前就開始盯了,最近一張就是三天前謝孟在家裡樓下與他吻別的照片。
“你家那位我記得工作是在銀行吧?最近剛升了職?”李方河拿起一張照片細細看了會兒:“不容易啊,畢業才4年?在大城市打拼不比小城市,要辛苦不少吧,不知道這些照片如果被捅到……”
沒等他說完,季欽揚突然伸手,他拽著對方的衣領將男人的頭狠狠的按在桌上,騰出一隻手將那些照片整個兒塞進對方嘴裡,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