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河痛的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嗚咽著掙扎,季欽揚面無表情的牢牢掐著他的脖子,逼著他把那些照片全部吞進了嘴裡。
“你們怎麼搞我都可以。”季欽揚拍了拍李方河的臉,對方的嘴邊都是血,求饒的話說的都模模糊糊。
季欽揚冷笑道:“如果謝孟遇到什麼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明白嗎?”
李方河趕忙點頭。
季欽揚並不放過他:“備份在哪邊?”
李方河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u盤。
季欽揚拿到手裡,他反扭住李方河的胳膊,把人又用力摜了一下,李方河嚇的哇哇大叫:“沒有了!就這些!真的沒有了!沒有了!!”
季欽揚一言不發,他的表情冷硬,撐住李方河的背部,沒用什麼力氣的一頂,只聽“喀嚓”一聲,對方的整條手臂都被卸了下來。
脫臼的痛感刺激的對方几乎失語,李方河翻著白眼只能發出類似啊的單音,季欽揚放開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角,他抓來把椅子,擺在李方河面前,將對方之前沒抽完的煙重新點上塞到男人嘴裡。
李方河慢慢平靜下來,他嘴唇動了動,弱聲道:“能、能不能……把我胳膊接、接上……”
“我問完幾個問題。”季欽揚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誰去盯的謝孟?”
李方河:“錢、錢陌找的人。”
季欽揚沒什麼情緒的點了點頭:“我們工作室呢?”
“森茂處理了。”李方河嚥了口唾沫:“他們派人把東西都拉去了總部……我真的只知道這麼點,他們讓我等在這裡和你談談,我就來了。”
季欽揚站起來,李方河瑟縮的躲了躲,直到季欽揚把他斷了的手臂接上,才反應過來對方這次是真的放過了他。
“你、你要去森茂?”李方河撐著地,他大著膽子勸道:“你別去惹事……北京城這麼大,你根本鬥不過他們的。”
季欽揚拉開門,他側過臉平靜道:“我有個重要的東西忘在那裡了,現在要去拿回來。”
錢陌站在森茂頂樓的落地窗邊,他手裡拿著季欽揚的耳機,之前因為一直在準備比賽的曲子,對方几乎很長時間吃睡都在工作室裡,和聞濤一起討論比賽風格和內容,直到出事之前,東西都沒拿走。
森茂的二老闆莫亙玉掛了電話走到他身旁:“怎麼?捨不得了?”
錢陌斜了他一眼。
莫亙玉有些輕佻的摸了摸對方的臉:“他過來了,你要見一面嗎?”
錢陌不怎麼耐煩的擋開他的手:“你都說他差點打殘李方河了,你覺得我還會見?”
“都說□□無義,戲子無情。”莫亙玉笑了起來:“看來還是有些道理的。”
錢陌懶得再和他多說,將耳機塞到對方手裡:“他來肯定是為了這個,幫我還給他就行了。”
莫亙玉攤了攤手,最後也只是做了個“遵命”的表情。
季欽揚趕到森茂的時候並沒有遭到任何阻攔或者為難,莫亙玉親自接待的他。
作為京城裡有名的二世祖,紈絝子弟,莫亙玉一向覺得自己人生的首要目標就是玩遍天下俊男美女,所以看到季欽揚的第一眼他是心旌搖曳了下,但又一想到對方對付李方河的手段,他那個心旌搖曳就變成驚心動魄了……
“其實那個合同對幕後製作是非常優待的。”莫亙玉覺得自己還是個惜才的人:“你完全沒必要和我們搞成現在這樣尷尬的狀態,以後如果有名氣了,公司也可以包裝你……”
季欽揚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他正在填解約的合同,看完沒問題後直接簽了名,因為還沒土豪到可以開支票,季欽揚把卡掏出來遞給秘書小姐讓她拿pos機刷違約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