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時犯困,偷懶了,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小七就不見了。嗚嗚~”香雪一邊抹淚,一邊哭訴。她真是後悔至極,自己怎麼就一時犯困了呢?不過日日在這冰天雪地的梅林裡陪小七練琴,小七內力執行得厲害,自然是不冷的,她就不同,每次都凍得哆嗦。這才起了偷懶的心思。
鳳漓臉冷得厲害,被香雪哭得心煩意亂,又不能責怪香雪,只得淡淡道:“別哭了。”
香雪趕緊捂了嘴巴,不敢再出聲。
見鳳漓這般著急,一旁的玄女心裡真不是滋味,彎腰將蹲在地上的香雪捧起,藏入懷裡,對鳳漓道:“如果帝君要怪,只能怪我中午多飲了幾杯,不小心睡過去了,我有個毛病,睡著之後,布屬在整個院子以外的結界就會鬆散出現漏洞,這擄走小七的人,怕是正好鑽了漏洞進來的。”
鳳漓聽玄女這般講,也知自己關心則亂,臉色可能實在有些難看,便道:“先找人。”
正要沿著雪地腳印尋去,卻瞥見琴下露出一根極細的線,他很熟悉那根線,是阿曛用來繫住梵天印掛在脖子上的。
動手掀開琴,果然便見那塊梵天印靜靜躺在琴身之下,上面還有沾有一絲血跡。
難怪他剛剛在鑾駕裡時心口痛得這般厲害,原來是阿曛的血沾到了這枚印上,而印一旦脫離阿曛的身體,他才會反應這般強烈。呆女記劃。
不及多想,將印收起,沿著雪地的腳印往前尋去。
玄女抱了香雪趕緊跟了上去。
卻說阿曛被童虎和賀蘭雪捆了裝入布袋子裡帶回賀蘭王府之後,被直接扔到了賀蘭王府的冰窖裡。
童虎因假扮賀蘭王,白日裡許多政務要處理,將阿曛扔下冰窖便匆匆離去,他想著等夜裡再好好將這麼白嫩美貌的小娘子拎回房間好好享用一番。
阿曛整個人被捆成了個粽子,嘴巴里塞著布團,被童虎重重摜在地上後,便曲著身子躺著,動彈不得。
整個冰窖裡除了寒冰,便只有她一個活物,無論她喉間發出多大的聲響,也只能在冰窖裡迴盪,沒人聽得到。
阿曛心底很是害怕就這般被凍死在這冰窖裡,再說她一路被裝在袋子裡揹著走,根本就不知道如今所處的地方是哪裡,身下又是整個冰塊,寒冷透骨,凍得阿曛牙齒都開始打架。
曲著身子躺了一會,發現身子的溫度一點一點流逝,整個身體開始冰冷起來,阿曛開始著急,若就這麼呆下去,怕是不下一個時辰,自己已凍成了冰塊了,別說等人來救了,就算人來了,見到的也只有一具屍體。
她如此這般想,便費力許多力氣讓自己坐了起來。那捆住她的繩子也怪,她越是掙扎捆得越緊,勒得她痛得要死去。
好不容易做好,阿曛開始閉眼,調息體內的氣息,想著自己平時在雪地裡練習彈奏瑤臺月時,是不冷的,不但不冷,身子還隱隱發熱出汗。可見她體內的那股內力是屬火的。
想清楚了這一層,阿曛便按照平日裡練琴的方法,在心裡默默背誦鳳漓教授的內力調整的口訣,將內力調息到最佳狀態,開始引導內力緩緩流向指尖。面前沒琴,但她心裡有琴,在心裡一遍一遍演練著瑤臺月,指尖並沒停下來,指法力道,也跟在真琴上撫過一般,甚至比之前用的力道更甚,因為是對著空處彈,並沒真的弦在手下,不用擔心力道太大將琴絃震斷。
沒想到一曲之後,渾身竟真的暖了起來,那體內的氣息也平和許多,丹田處似有永不竭的力量,可惜她功力太淺,只能利用其中的一點點,似乎不足千分之一。
如此往復,默唸口訣,心中練琴,時間過得倒是很快,轉眼過去了兩個時辰,她不但沒有被凍死,還渾身冒著絲絲的熱汗。只是那一雙腿,因沒怎麼動,被凍得有些僵硬了。
阿曛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