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腿好不容易有些知覺了,可不能就這麼凍僵了,要是凍壞了,怕是要截肢的。
阿曛想到能將真氣注入指尖,融入琴音之中,自己為何不能試著將真氣引導流入雙腿,再引導到腳趾頭上,若是腳趾頭也能如手指一般,按照瑤臺月的琴譜,彈奏幾遍,說不定這雙腿也能熱乎起來。
想通這一層,阿曛便開始慢慢引導真氣流向雙腿。開始雙腿遇到真氣,就如刀割一般的劇烈疼痛,阿曛強忍著,不急不躁,將真氣緩緩引向十個腳趾頭處,當自腿根到腳趾頭這一條經脈被阿曛打通時,阿曛只覺得雙腿傳來一陣極為劇烈的疼痛,痛得她眼淚嘩的就流了出來,但痛過之後,雙腿竟暖暖的,舒暢得很,也似乎蓄滿了力量,不似之前連走路都不行。
阿曛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算是太好了,竟將一雙腿給治好了,沒想到人遇到險處,多用點腦子,竟沒想到會有意外收穫。
☆、128突破四重境
夜色如水。
賀蘭雪讓紅菱引走冰窖外面守著計程車兵,自己則趁機溜入了冰窖之中。
舉了火把一步一探下到冰窖最底層的嗜時候,賀蘭雪望見冰地上盤腿坐著的阿曛。只見阿曛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渾身僵硬,像被動成了冰雕一般,渾身上下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賀蘭雪心中一陣狂喜,但又突然生出一整失落,覺得這人就這麼死了,真是可惜了,她還沒來得及好好折磨她一番,就凍死了,這人也太經不住折磨了。呆共雜技。
她將火把拿了湊近阿曛的臉。卻見她一張臉如冰一般雪白,連那面板下的極細的血管都隱隱能看得見,雙目緊閉,睫毛上染了一層厚厚的白霜,唇白如紙,整張臉就像是用冰雕成的一般。
賀蘭雪不由得感嘆,這女人確實生得好看,也難怪無論是在楚王府還是在皇宮之中,鳳漓的目光就從沒離開過這個女人,也從沒在別的女人身上停留過,究其原因,怕還是這女人太美了的緣故。
越是這般,她越恨這張臉,若沒有這張絕美的臉。鳳漓是不是也會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就不至於走出那不堪的一步,也就不至於淪落到如今給童虎當姬妾。
她知道童虎殺了她的祖父,卻還要夜夜在童虎身下承歡,不就是因為童虎有能力,可以幫助她復仇麼?
不過如今這女人死在地窖之中,雖不是她親手所殺,但也是死在她賀蘭王府,這仇也算報了一半,這般想,心情便更加好了。只覺得這女人死後還這般嬌豔。實在是讓她討厭得緊。便從袖中摸出了匕首,朝阿曛臉上劃去。
賀蘭雪冷笑,“簡曛,你就算死,我也要你死得面目全非,不能帶著這般妖冶的容顏去投胎。”
隨著一陣狂笑,賀蘭雪手中那寒光四射的匕首狠狠刺向阿曛的臉——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匕首離阿曛的臉幾乎只有毫髮距離的時候,阿曛那緊閉的眼,突然猛的睜開,滿帶煞氣,凌厲冷酷,狠狠盯著眼前的人。
賀蘭雪被那一雙眼瞪得渾身一陣冷顫,從未見過這般冰冷的眼神,也從未見過這般滿帶殺氣的眼神,她……她不是死了的麼?
可更讓賀蘭雪奇怪的是,她手中的匕首,鋒利得可以斷鐵裂石的寒鐵匕首,此時竟似刺在了極為剛硬的金剛石上,那匕首的刀劍,竟被某種反彈之力折彎了。
“你……你沒死?”賀蘭雪顫抖著,說話結結巴巴。
阿曛一動不動,只是睜了眼狠狠盯著賀蘭雪,說不了話,開不了口,更還不了手。
她被扔入這冰窖中之後,一直靠調息體內內力憑空彈奏瑤臺月來抵抗寒冷,沒想到彈了幾個時辰之後,她卻臨近了突破第四重境的關隘之中。
這前面三重境突破起來很容易,她沒受什麼痛苦,沒有經歷更多麻煩,輕輕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