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突破了,沒想到第四重境突破起來,卻如此艱難,她渾身動彈不得不說,體內的那股狂熱的內力,竟似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般,她尋不到熱量的來源,身體越來越冷,她渾身上下逐漸冰凍起來,甚至連呼吸心跳,都變得極為緩慢。
剛剛賀蘭雪下到冰窖中時,她就感覺到了,只是自己凍得一動不能動,躲不過,心裡正著急得很,卻沒想到賀蘭雪竟以為她死了,連她的屍身也不打算放過,竟想拿匕首將她的臉畫爛,其心惡毒至廝,真是不可小覷。
阿曛此時心裡甚是著急,她如今除了能睜開眼狠狠盯著賀蘭雪,其實身體其她的部分根本就動彈不得,若賀蘭雪要殺她,易如反掌。自己唯一能做的,是在氣勢上將賀蘭雪嚇倒,所以眼神凌厲冷酷霸道兇殘便是她如今能拿來對付賀蘭雪的唯一武器。
果然,賀蘭雪被她的眼神嚇住,又看到手中的寒鐵匕首竟如刺在了金剛石上一般,便心底裡對阿曛生出了恐懼之意。
見阿曛不說話,賀蘭雪心道,莫不是簡曛凍得動不了,才這般只拿眼睛盯著她,不說話,也不動。若是正常的話,簡曛怕是早已開口罵她,或者是往旁邊滾去了,想到這裡,賀蘭雪繞著簡曛的身體走了幾圈,越看越舉得剛剛簡曛瞪自己的那一眼,實在是虛張聲勢。
於是冷笑道:“簡曛,你這種人真是有意思,死就死透徹一點,還想著死了之後再嚇人,你以為我會懼你麼?拿命來罷!”
話音未落,她手中的匕首已刺向阿曛的背心——
“啊——”
卻聽冰窖裡一陣淒厲的叫喊聲響起,便見賀蘭雪整個兒被撞飛起來,重重砸向冰窖的牆壁,再順著牆壁墜落到牆根,身子倚在牆上,唇角流出兩道鮮血。
賀蘭雪臉色極為痛苦,拿手擦掉唇角血漬,手捂著胸口,那裡劇烈的痛,她今日已兩次被阿曛彈飛重重撞在物體上,受了極重的內傷,她本來就不是練武之人,這幾日整日裡跟童虎耗在一起,童虎教了她一些入門的招式,傳了些初等的內力給她,她以為自己已經有些功底,很是了不起,這才敢一次又一次向阿曛出手。卻沒想每次出手,受傷的總是自己。
她恨恨拿了怨恨的眼去瞧阿曛,卻見阿曛渾身上下竟隱隱的發出一陣藍色的光芒來,而阿曛整個身子似變得有些透明一般,她就如那如黑墨一般的天空中懸著的一輪明月,周圍那淡淡的藍色光芒,就是那明月的輝芒,如此靜謐的冰窖中,這樣子的阿曛,是極美的,連賀蘭雪不由得心中生出了死意,自己再怎麼爭,再怎麼美,能爭得過這樣美的人?
想到此,她冷笑一聲,狠狠擦了一下嘴角,掙扎著起來,拎了匕首,用盡全身力量往阿曛身上刺去——
與其留這麼美的人在世上,不若玉石俱焚,她既然受了重傷,簡曛也別想活成!
就在她的匕首離阿曛在咫尺之間時,卻被阿曛的兩指夾住。
“何必一定要送死?”
阿曛緩緩睜開一雙冰冷清眸,冷冷開口。
☆、129玉娿
賀蘭雪手中匕首被奪走,無比頹廢跌坐在地上,望著阿曛。心生絕望,想自己這一世就這麼喪命了。
不過卻又心生不甘,冷笑道:“你何時練了這麼邪門的功夫?難道你不是人?”
阿曛冷目瞧著跌坐在自己面前的人,道:“我是不是人,你管不著。不過,好心提醒你,你身邊的那個叫做童虎的男人,你最好小心一點,他可能還真的不是人。”
“胡說八道!”賀蘭雪不信。童虎雖然野心大,嗜血冷酷,但那樣子哪裡救不是人了?
“信不信由你。”
阿曛渾身上下還被捆著,她依舊動彈不得,那繩子不是一般的繩索,若是一般的繩索,她剛剛彈走賀蘭雪的力道,完全可以將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