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的店面很小,再加上兩側都擺著桌椅字畫。僅允許一兩人透過的通道,人一進去後,就很不方便轉身了。
徐藺安他們見薛聞兮往小店走去,也沒多說,只調轉腳步,緊跟著就走了過去。
一行九人的移動。
說實話,光是這個人數上就已經很引人注目了。
朱有福拿著小旗子一回身,發現自己身後的九個大金團通通不見了。當下心頭一驚,眼神在四下匆忙的尋找後,匆匆追上幾人。
“哎呦,幾位帥哥美女。你們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嚇得我還以為把人...”
話未完全說完,朱有福喘息的聲音卻是忽然停住,眼神直直的落在薛聞兮手中拿著那幅畫作上。
不同於小店內那滿牆滿桌的水墨畫。
少女手中的畫作更偏向寫實。
“這畫得...是水墨古城吧。”
少年溫柔靦腆的的聲音,自一旁傳來。
宓錚遮在墨鏡之下的眼眸,微微顫動:“應該還是建國前二十年的事情...”
烏雲壓頂,血色與黑暗融合在一塊。
濃稠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畫中場景,正是薛聞兮等人下午進城時,看見那一面古樸老舊的城牆。
城牆塌陷,破碎的石磚磊成一座座小山,無數婦女幼童被人摁在城牆外,槍,指著她們的額頭。
無助悲苦的情緒撲面而來,周邊滿是穿著塔板國軍裝計程車兵。暗色的鮮血自婦女身下流出,而那些士兵則是滿臉的快意和猙獰。
雙方立場分明,強弱明確...
無人能救她們,也無人能保護她們的家園...
滿目的瘡痍廢墟,沒人能堵上畫中任何一名婦女空落落的心。
薛聞兮握著畫軸的手,都在顫抖。
細小的青筋自她手背上凸顯而出,少女壓抑著嗓音問道:“請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朱有福整個圓潤的身軀,一下子像是頹廢了般。他黯然的抬頭,低聲回道:“就如剛剛這位小哥所說,是建國前二十年的事情了。”
燈光搖曳昏暗,在小店內每個人的臉上打下斑駁不一的陰影。
朱有福自己找了張凳子坐下,也招呼著其他人找張椅子坐下。店內的阿婆與他閒聊幾句,就很放心的將自己的店面交給他來照看,自己去打牌了。
“我是水墨古城長大的孩子。”
“這家店的阿婆,是為數不多看著我長大的女性長輩。”
“其實...對於曾經的那段歷史,我也瞭解得不多,都是從阿婆和其他爺爺們口中知道的。”
朱有福想給自己點一支菸,但可能是其他九人坐得姿勢都太板正了,讓他一時都不好意思掏出煙盒。
只能乾巴巴的坐在那,講述起了古城的往事。
“在塔板guo入.侵我們國家的時候,隔壁F省戰打得很大,死了很多人。古城裡的人聽了風聲,就連夜開了個大會。”
“第二天,城裡所有十八歲以上的男子,都去參了軍。用我爺爺的話說,就是有人打到家門口了,他們得打回去,不能讓外人平白欺負了自己家人。”
“他們都去了,但是誰也沒想到。”
“在他們去後的第三天,一支塔板國小隊就繞道到了古城。”
“那群人是衝著古城的字畫來的。”
“我們水墨古城,因為水墨畫一直聞名於天下。在打戰前,我們國家大部分有名有收藏價值的水墨畫,都出自我們古城。”
“塔板國人貪啊,他們不僅要侵.略我們的國土,還要侵.佔我們的文化。”
“爺爺們走後,一城的婦女老幼,怎麼會是塔板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