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那群畜生的對手?他們拿著槍支彈藥,各種掃蕩。”
“也是奶奶們警覺,在人打進來前把最值錢的字畫都藏了起來。那群畜生找不到最想要的那幾幅畫。”
“就把她們所有人都押到城門口。一個個欺.辱,一個個凌.虐,逼著她們說出字畫的下落。”
朱有福慘淡一笑。
“其實我挺不能理解她們的,死物怎麼會有活人重要呢?”
“但奶奶們...誰也沒說。”
“我媽那時候年紀還小,她說她看著我外婆活生生咬下一畜生的耳朵。然後對著我媽說,自家的東西,不能給外人。如果將字畫給了那群畜生,那就是在糟踐老祖宗留下的文化!”
彎曲的身子忽然有些激動,朱有福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輕聲道。
“奶奶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其他奶奶,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她們告訴我媽,人可以活著,但活著要有骨氣。人可以死亡,但死亡要有價值。”
“她們,9到87歲的她們...在同一天,同一面城牆的見證下,全部走向了死亡。”
“等爺爺們聽見訊息,趕回古城的時候。”
“城裡的婦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個別像我媽這樣年紀小,不記事,問也問不出啥的孩子...”
“爺爺說,牆是那一天毀的,人也是那一天走的。”
“人都走了,這牆也不補上了...”
......
小小的一盞吊燈...
掛在天花板上,一晃一晃。
光影在所有人面前不斷交織,搖擺。
薛聞兮忽然深深撥出一口氣,轉過身。靠在牆面之上,視線透過屋內的眾人,緩緩落到外邊街道中...
滿街的店鋪,滿街的遊客...
而上了年紀的原住民,卻多是男性...
英靈常在,不懼生死離別;英雄所為,守衛大好河山...
坐在櫃檯旁邊,譚予朝忽然似想到什麼般,低聲問道:“剛剛那位阿婆?”
朱有福抬了抬眼皮:“那是我媽的表姐...”
“城牆破時,她剛好七歲。”
不記事,卻也記事...記得自己母親倒在自己面前的模樣,記得自己抱著妹妹瑟瑟發抖的恐懼,記得那種深入骨髓的恨...
沒人知道這名阿婆,這些年是如何度過的。
薛聞兮她們也問不出口,只能默默的,沉寂的,坐在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