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承擔。
池柚聽了,笑得不行,心滿意足地靠在陳謝年懷裡。
天亮之前,她重新睡了過去。
陳謝年懷裡總是很有安全感,池柚睡得很熟,夢裡不止有和陳謝年一起養的貓,還有他們共同的小孩。
夢境太美好了,但池柚現在願意去相信陳謝年,會令她美夢成真。
池柚病了兩天。
退燒藥十個小時吃一次,陳謝年跟有什麼數字強迫症一樣,分秒不差地掐著表看時間,寸步不離地給池柚喂藥。
到來到島上的第三天,池柚的燒終於徹底退下去,沒有再反覆,她已經可以完全停藥。
“我竟然浪費了寶貴的兩天時間,來生病。”池柚看到別墅門口平靜的藍色海面,在心裡捶胸頓足地後悔,“都是你的錯,陳謝年。”
陳·因為擔心她生病初愈沒胃口·正準備給她做午飯·謝年:“?”
“要不是你那天晚上,非要帶著我去……浴缸裡。”池柚拉著長長的尾音,在這兒羞恥的停頓了下,強調,“我就不會著涼。”也不會有浪費在發燒吃藥中的這48個小時。
陳謝年拎著剛剛海釣上來的活蹦亂跳的一尾魚,有點好笑地,靠著門框慢條斯理套上深棕色手套,修長手指微微蜷曲,撩起眼皮問:“什麼浴缸?”
池柚池柚正在翻旅行手冊的手一下頓住,轉過頭來,發現陳謝年就站在門口。
“……”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回頭看,怎麼還有這種不認賬的男人啊!
天光很好,上島之後這一連幾日,馬代都是萬里無雲。
男人穿白色襯衫和淺色長褲,亞麻色褲腿稍挽了褲腳,立在木地板上,整個人散發溫暖清澈的氣息。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在他身上,他就那麼逆著光站在那兒,一言不發朝著她笑,挺拔的身形映在地板,輪廓勾勒得清晰可見。
他微側過頭來望著她,眼睛這樣明亮,彷彿這麼多年,一直站在這裡,望著他,從沒有變過。
好像在家一樣……好像,在她和他,共同的家裡。
有那麼一秒,池柚感覺自己不戰而敗。
她心中忽然著火一般燃起強烈的願望,想要和他在一起,看海也好,享受此時此刻的陽光與海潮也好。
“不逗你。”見她盯著自己沒看兩秒又呆住了,陳謝年笑著搖搖頭,手心溼漉漉的,現在也沒辦法過去摸摸她,“我叫管家過來處理一下這條魚,你乖乖待著別亂跑。”
池柚倒是想亂跑,但她能跑到哪兒去:“你現在好像在照顧一個弱智寶寶。”
陳謝年慵懶地聳聳眉,反問:“難道不是?”
管家敲門接過海魚,陳謝年低低地用英文跟對方交流了幾句,關上門,清理手掌。
池柚鬼鬼祟祟地摸過來,躲在他身後,妄圖給他偷偷一擊。
“畢竟——“手剛伸到一半,還沒碰到他的後腰,就聽陳謝年居高臨下,嗓音沉沉地低笑一聲,“哪個成年人,能一覺睡到中午才醒?”
池柚重心前傾,整個人撲倒他身上。
陳謝年伸長手臂撈住她,兩個人滾到柔軟的地板上。
碧海藍天,周圍沒有任何人打擾他們。
池柚一整隻地在地板上攤開,右手牢牢握著陳謝年,嘆息:“那是你沒叫我,你要是叫我,我肯定能起來的。何況今天早上,你還去海釣了……你竟然一個人去海釣!你不無聊嗎!“
“看你睡得太熟,不忍心喊你。”平心而論,陳謝年內心有些小愧疚,他也覺得發燒的事兒有一部分自己的嫌疑,不過他嘴上當然不會這麼說,“而且,我一個人海釣,習慣了。”
雲流如川,小別墅外花枝纏繞,熱帶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