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風,從兩人之間滾過。
房間內白色的輕紗窗簾被風帶起,眼睛上方跳過斑駁的光。
“陳謝年。”他將她的手也握得好緊,池柚輕晃晃他的手,問,“你這幾年一個人釣魚、讀書、工作、生活,是不是睡得不好?”
“怎麼?”
“據說人在不設防的時候,脫口而出的話,最能凸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池柚很認真地道,“你剛才為了證明我是弱智寶寶,反問我‘哪個成年人能一覺睡到中午醒’,那不就說明,你沒法睡到中午醒?”
本以為她就隨口一說,竟然還挺有條理的。
陳謝年笑著搖頭:“可能吧,不過我睡眠時間本來就很短。”
清醒著的時候,總能找到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以此減輕對她的想念,讓“池柚“這個人僅僅成為一個名字或是符號。
但做夢就沒辦法了,在夢裡面,他也騙不了自己。
“陳謝年。”池柚一隻手還被他牽著,微微起身,很認真地看著他,輕聲說,“我陪你睡一會兒吧。”
“?”陳謝年友善地提醒她,“你剛醒。”
“我看著你睡啊。”池柚湊過去,像上次他戳她臉那樣,也輕輕戳戳他,“陳謝年,回國之後,我們一起去救助機構看看合適的小貓。領養代替購買!”
然後,就像我們過去的想象一樣,生活在一起。
陳謝年另一隻手搭上眉骨,陽光落過來,將他修長手指映得近乎透明。
室內短暫地沉寂,他呼吸起伏,許久,啞聲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