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被摔在地上,整個人驚得腿腳無力,心臟狂跳。
陳謝年額前綁帶將他的劉海撩了上去,露出狹長冷然的眉眼。
陰影下,他的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笑意,池柚忽覺不好,正想起身。
只見陳謝年飛快的一個閃身到了她面前,池柚感覺自己衣領兩側被陳謝年雙手十字交叉一拽,被陳謝年拽起往前,摔趴在陳謝年的胸口,雙腿被陳謝年的腿卡住無法動彈。
衣領拽得很緊,池柚感覺脖頸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心跳越來越快。
耳邊,陳謝年的呼吸聲略顯粗重,耳廓被吹得酥酥麻麻,他的聲音帶著顆粒感,冷靜地說:“這叫十字絞。”
池柚從他的胸前抬眼看他,兩人身體靠在一起,明明是在教授柔道的技巧,可是池柚卻能感覺到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滾燙熱度。
太近了。
近得兩人的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
視線交纏,他的眼神像一張網,將她纏繞無法逃脫。
唇瓣越來越近,在只有1厘米的距離時,緊閉的門外忽然響起徐澤從的聲音:“陳老師,我煮了咖啡,需要休息一下嗎?”
池柚如夢初醒,別開了眼。
陳謝年的唇落在了池柚的眼下淚痣上,唇瓣溫熱,頓了半秒,他睫毛顫了顫,鬆開池柚起身去開門。
開門前,他握住門把手停頓了半秒,側過臉對池柚說:“你先扎馬步十分鐘。”
“……”
池柚坐在軟墊上,身體的熱度還沒消退,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竟然隱隱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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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謝年做事認真,說要教池柚柔道,就真的列了一個課程計劃。
上次的曖昧之後,陳謝年不再展示高階的技巧,而是要池柚從體能和基本功開始練起。
只是兩人工作都很繁忙,特別是池柚工作輪休,時間不固定,因此上課的次數少之又少。
一晃天氣越來越熱,行李也更加輕便,池柚的行李箱裡也輕便了不少。
箱子裡裝了一瓶80毫升的便攜噴霧瓶。
裡面裝了辣椒水。
這辣椒水還是陳謝年從化學實驗室裡自制的,說是工業級別的特辣,如果不稀釋可以讓人辣到失明。
噴在別人眼上,直接讓人睜不開眼,捂著眼睛痛哭嚎叫。
池柚沒想到他會做這種東西,哭笑不得地接過,怕被同事看到嘲笑,想著回頭就鎖櫃子裡。
不想陳謝年還特意叮囑了一聲:“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
出門前,陳謝年還特意問了一句她帶了沒,看著她將辣椒水塞進行李箱裡才肯放她上車。
陳謝年做事情細心敏銳,有時候也執拗得讓人煩躁。
以前熱戀時也是如此,每回一起去旅遊住賓館,他都會找出自己自制的紅外檢查儀,來檢查賓館房間內有沒有針孔攝像頭。
這個過程需要關著燈,花費五分鐘。
池柚覺得沒必要,但陳謝年卻言辭鑿鑿,嚴肅地解釋:“我不希望你被別人看到。”
一想到晚上要做的事,池柚就紅著耳根,不說話了。
陳謝年在感情上一直都是不主動的人,現在也如此。池柚沒有推著他走,他們的關係也就止步於同一屋簷下。
但池柚明顯有感覺,有什麼事情在偷偷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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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會議室,池柚找了空座坐下,搭班的空姐坐到她旁邊的座位,找出小鏡子檢查妝容,小聲嘀咕著:“最近機場安防好嚴,所有入口特警都增加了,是要出什麼事了嗎?”
池柚好奇地看她:“我也發現了,而且還有特警牽著警犬巡邏,最近沒聽說有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