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大吃一驚,忙不迭地跑過去,一迭聲地問:「你怎樣?摔疼了沒有?」
核桃好像是摔懵了,並沒有答話。
花千樹手忙腳亂地去攙扶她,魚丸兒也聞聲跑過來。
她這一跤摔得很結實,兩人一上手,便一聲痛呼:「疼!」
兩人慌忙放輕了手腳:「摔到哪裡了?」
核桃「噝噝」地吸著涼氣,呲牙咧嘴:「尾巴骨好像摔到了,當先著的地,屁股怕是也摔成了八瓣了。」
「你說你聽到姨娘回來激動什麼?」魚丸兒攙扶著核桃的胳膊,小心翼翼:「黑燈瞎火的,怕是絆著了。」
核桃費力地從地上站起來,痛得直咧嘴:「不是,是不知道踩到什麼了,滑了一腳。」
「先慢慢緩緩,別亂動。莫是真的傷了筋骨。」
核桃依言而行,半晌方才緩過勁來,懊惱地揉揉屁股:「這地上莫非有水?怎麼裙子上沾了泥?」
魚丸兒挑了燈籠去看,門口的青石板地上一片亮堂:「是誰在咱們門口潑了水?真沒眼力勁兒。」
下意識地伸出腳尖搓了搓,就「咦」了一聲,俯下身子探頭去看,憤憤地罵:「這是誰這麼缺德?竟然是往門口潑了油!這不是存心想讓人滑倒嗎?」
「霓裳館什麼時候富得流油了?」花千樹笑著調侃。
魚丸兒面色卻突然變了:「今日多虧是核桃聽到您腳步聲迎出來,否則,摔倒的豈不是姨娘您?」
大家全都色變。
核桃吃驚地瞪圓了眼睛:「難道是有人故意而為?」
這話也正是大家心裡的猜疑。
假如說地上撒的是水,許是無意,可地上潑了油,好巧不巧,就在自己院子門口,出入必經之地。
花千樹被宣召到星辰園,掐算著時間,也知道,她即將回來。到時候,她就會是第一個從這裡經過的人。
黑燈瞎火,誰也不會留意到腳下。
一跤摔下去,又是剛剛「有了身子」,胎像不穩,這胎兒八成保不住。
並非是幾人多心,大家都是在大宅院裡摸爬滾打的人,這點伎倆豈能猜不出來?
這院子如今看起來風平浪靜,大家和睦相處,如何還會有這種上不得檯面的相互算計?
這種事情,不會有人損人不利己,既然下手,肯定是對她自己有好處。
嫉妒,或者是讎隙,或者是花千樹腹中的「胎兒」礙了她的眼。
這樣的手段最是隱秘,不會留給人把柄,深更半夜的,也無從查證。
此人不聲不響,不像是晴雨與挽雲那般,叫囂得厲害,臉上就貼著惡人的標籤。她比晴雨二人心思更加地深沉,擅於偽裝,更不好對付,用俗語就叫做「咬人的狗不叫。」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霓裳館平靜的湖面下面,看來暗潮湧動,一點也不太平。
第一百六十五章 喬裝出府
鳳楚狂旁敲側擊地打聽了關於花家的訊息過來,告訴花千樹,花千樹的一顆心便蠢蠢欲動,暗自盤算著出府祭奠自己的父母。
回稟給老太妃知道,老太妃一定不會同意,因為京城裡素來有這樣的風俗,婦人有孕之後是不能上墳的,怕衝撞了胎兒。她即便不待見自己,但是一定重視自己肚子裡的「子嗣」。
夜放那裡,也剛剛訓斥過自己,讓自己安分守己地待在霓裳館,不能四處「惹是生非」。
鳳九歌這兩日沒有往霓裳館裡跑,不知道是不是招惹了夜放跑出去避難去了。
思來想去,花千樹決定偷偷溜出王府。
依照她的身手,翻牆越脊,躲過王府的侍衛應當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正好也可以看看自己如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