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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蘇朝恩轉眸盯著方才阿史那邏鶻站過的地方,笑拍拍他的肩膀:“阿史那邏鶻行事謹慎,既然敢獻藥,自有萬全把握這藥會治癒陛下,縱使出事也牽連不到他,反倒是對你我父子不利。”

蘇伯玉看他渾濁眼底的陰威,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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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邏鶻回了順義郡主府就一直站在窗戶前,碧目如鷹隼般盯著白宣紙上的一個墨點。

身後站著一人叫赤木勒,寬臉,眼睛滾圓如豆,不到六尺高,穿著胡服,受到召見等待了許久不見他說話,出聲問道:“朝內局勢如何?”

阿史那邏鶻這才出聲道:“朝中還是被蘇朝恩父子把持,皇帝懦弱膽小,身體羸弱,唯蘇朝恩父子是從,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朝廷眾臣的期盼只能落空了。”

赤木勒豆子般小的眼移向自己腰間的匕首,以手撫摸著:“難道是天要亡商姒帝國麼?”

阿史那邏鶻聞言眯眼搖了搖頭:“你忘了,還有一個人。”

赤木勒抬起了眼,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郡王是指長風公主?她膽小如鼠,行事莽撞,淺薄無知,無法成事。”

阿史那邏鶻自有計較:“還須明日見過公主本人後再下結論,書信傳言不足為憑。”

赤木勒四年前見過這個公主,能從冷宮中護著自己兄長安然長大,確有可取之處,但絕非他們扶植的帝王合適人選,聽罷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只凝視他問道:“若她也非可造之材呢?”

阿史那邏鶻回頭望了眼他:“並不妨礙我們幫助皇族奪回皇權。”

第二日早上,阿史那邏鶻帶著赤木勒入宮早朝,阿史那宓兒用過早膳後不緊不慢地去了薰風殿,早朝要結束得在午時,她們得等兩個多時辰。宓兒給她講了許多關於阿史那邏鶻的事情,距離下朝還有一個時辰,二人才回了薰風殿。

只是看著大變了模樣的殿裡情形,原來的湖水藍色紗帳全被替換成絳紫色,還有寺人再移動器物,商凌月和阿史那宓兒都大吃了一驚,商凌月皺眉看了眼佇立在殿裡的婢女:“誰讓你們動我殿裡的擺設了?”。

“是臣,”只見蘇伯玉挑起她們左側垂下的簾幔走出,恭敬對他們施禮:“臣見過公主,郡主。”

商凌月臉上的肌肉一僵,怎麼哪兒都有他蘇伯玉!眉頭趕緊舒展開來,向他走去虛扶,一點兒不滿都沒有:“阿兄怎會得閒來我這裡?你這一弄倒是比我以前好看多了。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日後阿兄與我單獨在一處,不必這麼多禮,你總是忘記。”

蘇伯玉順勢起身,從懷裡抽出一卷聖旨,看著她眼底的不耐煩他又出現,不露聲色笑道:“陛下曉得公主要設宴款待郡王,特意下旨讓臣操持,服侍公主。”

商凌月沒去看,她哪兒敢懷疑他,笑急忙讓他收起:“皇兄也真是的,隨意些就好,怎麼如此大張旗鼓的。”她本就打算讓御膳房做些精緻佳餚,美酒擺上就行了。

蘇伯玉看她眸光暗中閃爍,雖極力掩飾心裡想法,但還是猜得出她在想什麼,恭敬道:“宮中設宴不同尋常百姓待客,公主代表的並非自己,而是浩蕩君威,至高無上的尊貴,如果失禮於大臣,他們會以為公主冷落他們,不將他們放在眼底。縱公主本意是恩寵親近,禮儀有缺,他們也會心有芥蒂。”

商凌月聽完特別想不認同他說的,可知道他說得有理,她在現代只是尋常百姓,待客自然是百姓的辦法,哪兒知道皇宮裡的複雜繁瑣,就一個設宴招待都有這麼多規矩,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現代,在這裡什麼都不懂,一會兒見了阿史那邏鶻,她該怎麼應對,突然有種無所適從的不自在,別捏侷促紅了臉,下意識低頭掩飾,點點頭:“我知道了!”

蘇伯玉看她模樣,眸光暗斂精芒,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