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動作,親自替他上藥,然後什麼都沒做,只抱著他睡了一夜。說等他傷好以後再侍寢。
便是自那一次,自己動心了。明明對墨欽而言不過是無意識的小體貼,然而對久處黑暗深淵的秋寧,卻如火種一般溫暖珍貴。
當時那如雪天熱炭般的溫情,如今看來,只不過是冷天裡的一小撮燭光……
人都是貪心的。在步隨雲海潮一樣的溫柔裡沈溺過,他和墨欽之間已設下屏障,再近不了心。
墨欽發現他走神,動作間加了力道,秋寧覺出痛,低撥出聲。
“你不專心。”墨欽惡意研磨作為懲罰,見他露出痛苦表情,才滿意道:“給朕專心點兒。”
隨後是一陣暴風雨般的大力撻伐。快感沿著脊背攀沿而上。
步隨雲的身影出現在秋寧眼前,眼中盛滿哀傷……像匕首刺進心臟,秋寧疼得幾乎痙攣。
歡愉變成了不可遏制的痛。他偏過頭,緊緊閉上眼,不願再去看墨欽。
鴉色的長髮鋪散了一床,彷彿盛開的墨色蓮花,而纖白的脖頸好似脆弱的花莖,稍一用力便會被折斷。
他的痛苦激得墨欽施虐欲暴漲,恨不得用強壯的身體碾碎他。猛力撞擊的聲響,聽上去宛如長鞭入肉,空氣中都像泅染了血腥氣。
歡愛失去了溫情,變成一場瘋狂漫長的折磨。饒是秋寧善於忍耐,最後也暈了過去。
墨欽靠在床頭喘勻了氣,側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昏迷未醒的秋寧。
總覺得今晚,他有些不同。
是這段時間太忽略他嗎?
還是,連他也生了異心?
想到這種可能,墨欽心中生出一陣難以忍耐的暴躁。
他伸手扼住秋寧的脖頸……如果是那樣,就由自己親手來毀滅!
秋寧露出難受的表情,眼皮動了動。
墨欽慢慢放開手,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傾國太監(三十一)夜驚襲
水邱靜費力地爬上倚牆的大樹,伸長脖子往外看。
遠處有幾個小販挑著針線脂粉玩具零食沿路叫賣,不時有孩子圍上去。水邱靜看不清貨郎挑擔裡的東西,只看到花花綠綠的一片。想象著各種精緻有趣美味的畫面,小孩不由嚥了咽口水。
突然一粒石子打在他攀樹的手臂上,他痛得一鬆手,“哎呀”還沒叫出聲,便從樹上掉了下去。
水邱靜嚇得緊閉雙眼。身體沈了沈,沒有預想中屁股開花的疼痛,有人伸手接住了他。
他從捂住眼睛的手指縫中望出去,玄天賜惡作劇得逞後的笑臉映入眼簾。
水邱靜四肢撲騰,想從他懷裡跳下地,生氣地道:“你為什麼打我?你這個大壞蛋!”
玄天賜故作嚴厲地道:“你爬到樹上幹什麼?你忘了先生臨走時吩咐,不準做危險的事嗎?”
水邱靜自知理虧,聲音小了一些,假裝強硬道:“不要你管!放我下來!”
玄天賜挑眉道:“先生不在,這裡就是我做主,我當然要管。你不說實話,我就不放你。”
水邱靜嘟囔道:“不放就不放,看你能抱多久。”說完扭過頭不去看玄天賜。
半晌沒聽到玄天賜說話,他忍不住想偷瞧一眼,身體卻猛地騰空,“不說,摔死你!”玄天賜嚴肅地威脅道。
水邱靜被嚇得哇哇大叫,終於求饒道:“我說我說……嗚哇哇……”
玄天賜伸手接住他,滿意看見病秧子嚇得臉色慘白,眼淚也飆了出來。
水邱靜一面揉眼睛,一面委屈道:“我……我就是想看看……貨郎賣東西……我都多久沒出過門啦……嗚嗚……”
病秧子居然為這種理由哭!玄天賜滿頭黑線地放下水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