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一看,內中堆滿的都是金銀細軟,在另外一些木箱裡,則是一串串的制錢,有些錢上的繩子斷了,就那麼散放著。在旁邊的一個倉庫裡,堆滿了各色的凌羅綢緞,有些放在裡面的已經開始腐朽了,最少放了有六、七年。
“這劉**子怎麼就讓這些上好的綢緞扔在這裡?”程鐵牛有些奇怪。
張陵擺出一個鄙視的表情:“你什麼時候看到土匪有穿著凌羅綢緞打劫的?”
這回輪到程鐵牛有些小尷尬:“那也可以賣嘛。”
張溫解釋道:“不是他不想賣,涇州這地方土匪也鬧,突厥人也鬧,商人很少過來,劉**子雖然不是玩意,但有一點把持的正,那就是決不合突厥人往來,再說他也不差那些錢。”
說的也是,就看那些箱子便可以看出,這個寨子裡的油水確實豐厚。除了那些綢緞和金銀之外,還有兩個倉庫裡裝了不少物件,都是一些搶來的貨物,或貴或賤的,若是折算成錢,那也是不少。
在最後的倉庫裡,裝的是滿囤的糧食,張陵圍著糧囤走了一圈,道:“作孽啊”
程鐵牛和張溫都明白他說的意思,這次屠戮丁家集的起因就是糧食,也不知道這二劉是怎麼想的,明明囤有這麼多糧食,還偏要‘借糧’,而且還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眾人從庫房裡出來,程鐵牛突然嘿嘿一笑,道:“我不信這劉**子就真的大公無私,將擄掠的東西都放到庫房裡。”
張溫點手叫做一個士兵,向那士兵囑咐了幾句之後,那士兵轉身離開,不一會兒便又回來了,向張溫搖搖頭。
張溫苦笑,對張陵和程鐵牛道:“那劉**子和劉二自知必死,油鹽不進,什麼也不肯說。”
“回去大刑侍候,看他說不說”程鐵牛殺氣騰騰地道。
“鐵牛兄弟,又要給誰上刑啊?”小婉正好走過來聽到這句話,隨口問道。
程鐵牛摸著脖子笑了一聲,將劉**子的事情說了一遍,小婉直撇嘴:“你們還真好意思開這個口,要人的腦袋,還想要人的私房錢。”
“嫂子,這你就不對了。那劉**子的私房錢可都是實打實的民血,我們擠出來也是為了涇州的百姓做點兒實事不是?”程鐵牛振振有詞地道。
“說的倒有幾分禮,殺人不過頭點地,何苦有刑罰侮弄人,這個劉**子不跟突厥人一路,也算有幾分骨氣,把他送那間房裡,我來審一下。”小婉笑道。
“好,嫂子一定有辦法”程鐵牛先叫起好來了。
張陵和張溫對視一眼,覺得這也是個主意,張溫命人將劉**子押到旁邊那間屋子,然後命人清點倉庫裡的錢物,同時準備馬車,這山賊裡頭倒是有百十頭好牲口。
“有了這筆錢,今年又可以多買些耕牛了。”張陵道。
“大哥,這耕牛你打算怎麼分?”程鐵牛問道。
“分?”
張陵搖搖頭:“花錢的地方多了,若是分的話,那不知道得買多少耕牛才夠。”
張溫也好奇了:“那怎麼辦?如果沒有牛,這春耕可就成問題了?”
“可以租借。”
張陵微微一笑:“或者以錢租借,或者以糧貨租借,以勞力租借也可。開春之後,這城牆的修繕需要大量的勞力,以勞代賑也得得通。”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小婉進了那間剛剛把劉**子關進去的屋子,兩名兵卒在外面站著,門是開著的,劉**子在反抗的時候胳膊捱了一下,胡亂地纏了一下,血看來是止住了,不過臉色有些蒼白,有些失血過多。
“你是女的?”
劉**子的眼睛倒是挺毒的:“沒聽說過朝廷軍隊裡有女的啊?”
“那是你少見多怪”
小婉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