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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四跟前特特過來,是有什麼事?”

葉綏愣住,“小四,哪一個?”

我望了望風流倜儻的葉九公子,道:“小四誠然不是問題的關鍵……”

“女人,閉嘴!”葉綏重重瞪我一眼,旋即去看我家師兄,面上勾起一抹盪漾的笑,他說:“聞人,你有沒有發現,其實這個瘟疫——”

師兄眼波流轉,長指在茶盞邊沿兒上劃了半圈,方才低笑著說:“其實只是個瘟疫罷了。”

於是我斂衽起身,飄飄然踱去尋秦璋繼續閒磕牙。

既然師兄他老人家不肯開一開金口,那我便是將椅子坐穿也不見得有多大功用,倒不如就將師兄這個硬石頭送給葉九公子慢慢磨牙。

我找到狐狸的時候,他正坐在太守府的一方屋脊之上,望著當空一輪混沌的弦月。於是我就扒拉著周圍一切可以扒拉的東西爬上房頂,然後甚飄渺地在狐狸身旁挑了個乾淨地兒坐下。

他看看我,不言語。

我看看他,說:“狐狸,其實從瑤鎮到曈山關的這一路上,你有沒有被誰牽著鼻子走的體會?”

他恍然笑了笑,答:“沒有。”

我一拍大腿,比劃著一根手指指點江山,“你看,從瑤鎮那三具無臉屍,到屠晉和覃娘被害,再到落霞派的滅門,每一個都暗暗指向天一教。雖說朱承鈺要借師兄之力去搭救他的青梅,可合不該做這樣大的手筆,我以為……”

“阿歌。”

“唔,怎麼打斷我?”

狐狸側首望著我,沉沉的眸中映著霜白月華,他說:“今日,是孃親的忌日。”

半晌,我才念著去撞撞他的手臂道:“那你不早點說,應該備些香燭貢品的。”

狐狸捉了我的手放在他的膝蓋上,一抹笑淺淺淡淡,“不必了,有你在這兒陪著,已是很好。”

苦澀,一點一滴地在我心頭蔓延,直到包裹了我全部的心緒。可我卻不能懂得,這樣的苦澀,究竟是為狐狸,還是為我自個兒。

28第二十七章 因由

晌午日光和煦,肆虐了數日的寒風總算是停了一停。太守府西北角落的涼亭裡,我裝模作樣地捧了卷花月切切給送來的書,嘴裡唸唸有詞。

半晌,皇帝說:“小沈,你能別來回晃悠麼,朕看得眼暈。”

我掀了茶盞的蓋子,呷了口茶說:“皇上,您已盯著草民看了一個多時辰,草民得活動下手腳。”

皇帝唉聲嘆氣,把自個兒手裡的茶盞碰的咯噔響,他說:“你確然是不能知道朕心中的痛,捨棄你,朕比誰都痛!”

我翻了頁手上的書,與他道:“皇上,少了一個人陪你您宮裡鬥蛐蛐出宮逛青樓,這其實不是件壞事。”

皇帝嘖嘖兩聲,“淺薄,小沈,你忒淺薄。”

“唔,這怎麼說?”

於是皇帝果然被我勾起了訴說的慾望,他探過半個身子湊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小沈你看,你與我兩個其實能夠算忘年之交了。你前些年在朝為將,為朝廷守衛疆土,屢立戰功。朕,甚是看好你,曾經還打算將皇姊賜婚與你……”

聞言,我驚悚地看看正口若懸河的皇帝大人,復又感慨一番:“幸虧您當初沒有幹這個糊塗事,不然長公主就要守活寡了。”

“你別打斷朕,朕在醞釀感情——方才,說到哪兒了來著?”

我埋首又翻了頁書,恍然意識到花花遞上來這本是個關於草藥的醫書。翻過這頁,我才悠悠與皇帝道:“皇上您要將長公主賜婚與草民。”

皇帝不耐地撐開五根手指在我與攤開的書之間晃了晃,說:“算了,這個事就不要再提。朕其實想表達的是,你為什麼會是個女人?朕同你一道沐浴一道玩耍,都沒有察覺這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