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不踏實,把被子都掙亂了,他怕自己若去亂摸亂碰會驚醒了你,還叫我替你把被子蓋好呢!瞧他的樣子,是真的很擔心你。他好似對你……很是在乎呢!”聶盼兮仍然笑眼望著靳清冽。
“他真的也在這船上!”靳清冽喜上眉梢,即刻不管不顧便從床上站了起來,可一時又有天旋地轉的暈眩之感,足下亦是站立不穩。
“你方才醒轉一定好不難受,還是好好在這兒歇著,我去叫他過來就好。”聶盼兮瞧著靳清冽激動神色,唇角一昂轉身便走,她這雷厲風行的性子又令靳清冽一陣吃驚,可想到她是去找江陵,靳清冽欣慰之餘卻也不想攔她,生生將客套言語咽回了肚中。
誰知聶盼兮一腳已經跨出門檻,卻又扭過頭來衝靳清冽笑了一笑:“嗯……對了,靳姑娘,那瞎眼的哥哥究竟是你的什麼人?”
靳清冽卻被聶盼兮的突發一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最終只得欲語還休:“他……只是個結伴同行的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雖然瞎子哥哥也如此說,可我看沒有那麼簡單吧。”聶盼兮不懷好意地神秘一笑,“方才你還在睡著時,似乎被我聽到你曾小聲呼喚一個人的名字。哈,江陵,真是巧得很,那瞎子哥哥也叫江陵!”
作者有話要說: 吶,小陵子本章沒出場,舞臺全部交給清清,基本上是清清個人秀了,~(≧▽≦)/~
下一章,又有事情要發生了哦
☆、24 山高水長
“少主人。”聶盼兮前腳剛剛踏出了靳清冽的房門,便耳聞由那再熟悉不過的青年人喚出那在熟悉不過的三個字,在門外恭候多時的聶擎風后腳已然跟了上來。
“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叫你去灶間看看麼!”靳清冽見聶擎風一聲不吭轉了出來,斜首睨了一眼這行為恭謹的青年,沒好氣地小聲埋怨了兩句,便不再去瞧他,自顧自地匆匆提步前行,牽起身側氣流一陣漣漪。
“我只是覺得,少主人對江少俠的稱呼似乎不太妥當。”聶擎風快步行於聶盼兮的身後,卻在口中低聲盈嗡,似是在有意提醒聶盼兮講話不可太過隨意,不單對江陵不敬且還有失自己身份。
聶擎風,你一個二十好幾的男子漢,都已經是快當人家爹爹的人了,可行事作風不只婆媽,就連講話也還這般絮叨!聶盼兮俏目一沉不做理會,昂首前行也不回頭,自己卻在心中不斷腹誹。
聶盼兮與聶擎風二人雖非近親,但向上追溯數代以前卻也是同祖歸宗的本家。聶擎風自家一脈的祖上在極樂賭坊聲勢壯大之後方來投靠且與主人家親源甚遠,因而在坊內地位有限,他又自幼父母雙亡,本該是個平凡之命。但聶老太君偶然之下見他生性沉穩不苟言笑,似是能當大任的棟樑之才,便自有心栽培,將他帶至自己處所撫養,傳授武藝學識,與聶盼兮一同玩耍長大。聶擎風天性勤勉,刻苦好學,果然不負聶老太君重望,年紀輕輕便已能替太君排憂解難,分擔坊內大小事務。
所以說,聶盼兮與聶擎風說來本也可算是青梅竹馬。聶擎風稍長著聶盼兮五六歲,聶盼兮心中實將他如兄長一般看待,可聶擎風卻一直自覺身份卑微,只把自己當做是聶家的一個低賤奴僕看待。弱冠之年過後不久,聶老太君便為他張羅了一門親事,女方家中裡也算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旁人也都道這段姻緣實乃天作之合。
聶盼兮仍舊在聶擎風成婚之後對他嬉笑怒罵,可聶擎風卻越發對聶盼兮恭敬謹從,這便使聶盼兮心中暗暗覺得這個從前與自己無話不談的大哥竟與自己越行越遠,二人之間變得只講主僕關係,卻少了兒時的親近情分,漸漸生了疏離之感。於是時不時的便會由著性子對聶擎風一通冷言冷語,想用來激起他的迴護之慾,誰知聶擎風偏偏逆來順受,只是更加對她這個少主人的許多無理要求事事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