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鬱悶又是心疼地罵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非得每次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嗎?還被全天和大陸通緝……”
“沒事。”他淡淡一句打斷我的話,聽那滿不在乎的語氣,顯然這種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
翻箱倒櫃找出衛聆風賞賜的各種藥膏,又扯了塊乾淨的黑布做繃帶,直折騰了半天,才算完結。我皺眉道:“你的武功這麼高,為什麼還會受傷?還有,那個通緝令是怎麼回事,青龍石呢?你搶了它?”
步殺搖了搖頭:“青龍石在尹子恆手上。”
“那是他嫁禍你了?”我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個道貌岸然的王八蛋!蘇婉柔呢?真的是你傷了她?”
步殺點了點頭,漠然地道:“尹子恆嫁禍於我,我本想殺了他奪回青龍石,只是那女的為他捱了一刀。我算算跟你約定的時間快到,便放棄了。”
我喟然嘆出一口氣,意興蕭索地道:“原來蘇婉柔愛慕的人正是四皇子啊!只是可惜了這樣一個冰雪聰明的痴情女子,可能終究要所託非人。”
“步殺,我總覺得尹子恆這個人不簡單。”話鋒一轉,我的神色慢慢凝重起來,“他表面上寄情山水不理政事,暗中卻是望江樓的東家,親手掌握著這樣一個最利於光明正大收集天下情報和招攬人才的酒樓。”
“按你所說,青龍石應該是人人爭奪的東西,尹國既有,為什麼不是在可能繼承王位的大皇子和三皇子手上,而是交給他這樣一個無心權利的皇子呢?”
步殺看著我,眼中慢慢閃現出瞭然和慎重的精光。
我冷冷一笑,繼續道:“你還記得祈然的父親——那個冰凌王的策略嗎?他明明是想扶祈然登上王位的,卻偏偏找了他大哥當替死鬼擺上檯面,好讓所有的矛頭都對準蕭祈軒。”
“現在幾乎每個國家的人都不看好尹國,因為一旦尹王一死,尹國必定會因為內亂而分崩離析。可是我現在忽然想到,尹王他……用的可能也正是這個手段。”
步殺點了點頭,雙眉緊皺,看了我一眼,淡淡道:“這些你別管。”
我撇了撇嘴,哂然道:“要不是他陷害你,我才懶得管這些呢。算了,反正你以後小心點,別在這種非常時期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步殺,成天在外面招搖,天天被人追殺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不說那張通緝令,光你身上有玄武、青龍兩大聖石這個事實,就足夠引來全天下的追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步殺淡淡點了點頭,收回綁上繃帶的手時,觸到我的手背,忽然微微蹙起了眉:“你很怕冷?”
我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道:“因為臺灣……就是我們家鄉很少有這麼寒的季節,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
看他伸過手來要握我的手,我忙縮了回來,悻悻瞪他一眼,道:“你的手常年冷得跟殭屍似的,夏日冰鎮還差不多,冬天取暖就算了吧!”
步殺面色不變,抓過我的手整個包在他的大手中,天生的冰寒之氣透指襲來,我忍不住打了個抖,正待叱罵。
手背忽然一股溫和的暖流傳來,漸漸充盈在整個手心,一絲一點透體而入,我的身體竟也慢慢溫暖了起來。
只聽步殺清冷的聲音響起:“你的內力怎麼來的?”
“應該……大部分是祈然的,還有一小部分是你和衛聆風的吧。”我舒服地享受在體內潺潺竄行的暖流,歪著頭道,“當初我不是引了祈然身上的血蠱嗎?被不知哪個混蛋刺了一劍,掉下懸崖去,幸虧被熱流捲入一個山洞,為小銀所救。”
“後來又認識了無夜,還無意間救了衛聆風,正好他身上好死不死也中了血蠱,所以我就想索性搏一搏,把他身上的血蠱也度到了自己身上。”
“沒想到,我還真是運氣好到爆了,兩個血蠱相互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