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筆取來。”
阿真心裡是極爽,臉上卻出不捨模樣,跨走到周濛濛跟前,拾起她的小嫩手摸撫道:“公主再想想,凡事都好商量,何必弄到如此呢?”
“放開我……”小手被摸,周濛濛大受驚嚇,急忙逃開嚷叫:“無恥之徒,休想碰本宮。”
“唉,難得有這麼個美人,著實沒福份吶!”阿真一副落漠,了無生趣比邀,“畢竟是公主,也不能用強的,那就請吧。”
周濛濛受驚不小,頭腦混亂,眼裡的這個人變的極其的噁心,想也不想提步奔到文寶前,拾筆刷刷刷寫起了休書。
第246章《一紙休書,下》
阿真抱胸站於一旁觀看,瞧見紙上的墨子涓繡雅美,心裡暗贊不已,不動聲色之際,眼見公主抬指往貝牙一咬,冒出血珠就朝紙上蓋下了血印,模樣很是堅決。
沒想到還是個英烈金枝玉葉。阿真菀爾,速度飛快把姆指沾墨,朝她小血印旁上一蓋,抽起這一紙休書急吹了吹,仿如寶貝一般往懷裡收入,豎起大姆指笑贊:“臣萬萬想不到寶公主竟以鮮血蓋此印,此舉委實讓臣佩服。”
周濛濛見他眨眼就把休書收入懷裡,感覺有那麼些許不對地愣看他的笑臉,極為刺眼重哼:“大膽右宰相竟私自殺害本宮奶孃,該當何罪?”
“公主說的是哪裡話,臣怎敢殺公主奶孃?”休書一簽,兩人名份已斷,阿真自然退離她兩步,擺手嘿笑道:“公主的奶孃在大理寺,臣可沒殺她們。”
本來以為他把奶孃殺了,現聽在大理寺,周濛濛心頭驀地一安,疑看前面這張虛假臉龐,不對勁的感覺愈是濃重,一股上當受騙感覺洶湧來襲,指著他的鼻子斥責:“私自殺害本宮總管,本宮必向父皇數落其罪。”
“這個該死的東西虐待臣的夫人在前,踢踹臣的命根子在後,難道臣任他欺凌不成?”阿真不耐煩擺手道:“公主要告狀儘管去告,不送了。”
“你……”休書寫下,相府已不是自已的家了,主人送客哪裡還能在呆,周濛濛心裡突然空虛了起來,說什麼都沒用了,轉身便朝大廳跨出,此人極惡,她必向父皇告之其罪。
阿真負手站於大廳,目光幽幽凝看遠去小身影,心裡隱隱一股罪惡之感,深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那一紙休息喚道:“小治,馬上把此休書貼於門榜上,敲鑼打鼓讓天下人都知道此事。”
“是。”蔡經治眉頭輕挑,接過那一紙休書,輕窺大王和善臉龐,小聲說道:“少爺,此寶公主美的炫目,真的要這麼做嗎?”太可惜了吧?
阿真嘴角勾起,輕點蔡經治罵道:“你這傢伙記住了,紅粉是骷髏,別忘了咱們是什麼身份,別幹出讓我把你五馬分屍的事,去吧。”
蔡經治可是經過嚴格訓練出來的,對美女並沒有什麼興趣,有個洞能舒籲那也就行了,他只是替大王婉惜罷了。捧著那一紙休書,不再二話,轉身離開辦事去了。
事已坐實,黑鍋自有人來背,這個收穫可真是意外,能掌握住機會的人才是聰明的人,他應該算是聰明人吧?他負手入了內門,仰頭看了看落雪天宇,只是讓這麼只小羔羊來背這個大黑鍋,心裡的罪惡放不過自已,累了,好好睡一覺再來理這個紛紛擾擾的事吧。
人來人往的南城門,商旅來去,蔡經治自把那一紙休書貼於佈告欄上,四下的百姓早圍的水洩不通,數十名雪豹還敲起了銅鑼,打起了鼓,走街竄巷爭相傳告,唯恐天下不亂地聲聲喲喊寶公主休了右宰相,從此兩人不再有任何瓜葛。
剎那間金陵爆炸了,人群蜂湧往南城而擠,天機神相被公主休了,世上還有比這個更勁爆的八卦嗎?很快各種流言漫天飛舞,隨後茶樓說書的趕緊擬定故事,速度飛快開講“神相怒斬惡奴,公主為奴休夫”之事,茶樓生意極其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