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無虛席外,門裡門外差點被聽書的人群給擠暴了。
周帛綸要睡午覺,聽到女兒前來哭訴,老臉陣青陣紅地坐於御書房聽女兒哭講,肺差點被氣炸了,難於相信痞小子竟然這麼輕易的就騙他的寶貝寫下休書,緊閉著龍目,氣的陣陣抖擻。
“夠了!”實在聽不下去了,周帛綸奴掌桌案站起,青著臉瞪視下面的女兒,難於相信他這個寶貝兒竟這般的愚昧,繃著下顎詢問:“父皇且問你,休書切是你寫的?”
周濛濛講到一半,父皇突然怒了,急急住口點了點頭,“是,確實是皇兒所寫。”
聽到是,周帛綸知大勢已去,跌坐於椅上搖頭道:“是父皇錯了,讓皇兒失了名節,林愛卿之能,豈是皇兒能比?”
周濛濛聽得迷糊,跪於地上仰頭詢問:“父皇無錯,皆是右宰相兇殘辛辣,皇兒懼怕,難於其白頭,過錯皆出皇兒,還請父皇責罰。”
“兇殘辛辣?”周帛綸心裡既氣又無奈,嘆息喚道:“皇兒起來說話吧。”
“謝父皇。”周濛濛越來越糊塗了,父皇為何這般惆悵?凝窺他的臉半晌,輕道:“父皇,右宰相辛辣之極,當庭把皇兒身邊太監生生歐死,還請父皇為皇兒作主。”
“此事父皇做不了主。”周帛綸搖頭,手指她說道:“林愛卿處治家奴,皇兒私自干涉不論,甚而休其夫,著實大逆不道之極。”想了想,不捨得治罪說道:“朕本應治其私自休夫之罪,只奈心有不忍,此事不可再提,回府向右宰相跪罪,請林愛卿罷息怒氣,不要怪罪於你。”
“父皇……”聽得這番話,周濛濛駭然失色,卟通再跪,磕頭哭求:“兒臣不想與其人有瓜葛,請父皇允許兒臣削髮長伴青燈。”
“啪……”周帛綸怒掌桌案而起,臉色陣青陣白看著跪地女兒,天家威嚴喪盡吶。
“回寶津齋吧。”他最疼的就只有這麼個女兒,長夥青燈絕不可行。
周濛濛心頭一鬆,磕頭跪安,緩慢從地上爬起,心裡哀默不已,皇父不處治此兇殘之徒,她也無辦法了。為其守家數月,不料守回的卻是這麼個兇徒,唉!
這一覺阿真睡到晌午才幽幽甦醒了過來,眼沒張開自然伸手去摟床邊的軟玉馨香,在抱到一團空氣後,睜開雙眼一陣啞笑。他現已來到金陵了,剛才還被美公主給休棄了,真是慘絕人寰呀。
“一別之後,兩地相思,只說是三四月,又誰知五六年,七絃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從中銼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繫念,萬般無奈把郎怨。”唸叨,從床相躍落於地,“小治。”
蔡經治等人守衛門畔,見大王終於醒了,應聲入了房,抱拳恭敬問候,隨即從衣櫃裡拿下衣錦絨服,肩披貂夾,給大爺鑲金嵌玉,好不金貴。
“帥呀帥,也是種罪過啊!”目看鏡內那個帥的一塌糊塗的帥哥,阿真一陣感概,壓根沒看見小治三人抽筋的惡臉,嘿嘿跨出臥房。
出了房,飄雪反而大了起來,他仰看了看灰濛一片天宇,走到一株小樹邊,伸手抖了抖枝端,一陣白雪嘩啦過,撥出口寒氣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小治、刀疤、楚兀三人靜默跟於身後,聽問馬上回答:“已是申時中了。”
四點了呀?沒想到這一睡覺的這麼久。阿真攏了攏身上的雪麾,跨步往客廳邁去,邊走邊說:“小治,明天咱們去西寧,這一次去面對的是天下群雄,這些人個個都高來高去,得事先準備準備,不然小命會被這些高來高去的武林人物給斃了。”
身後三人聞言,彼此互覷一眼,蔡經治茫然詢問:“少爺是否要屬下讓王可姑帶獵鷹來?”
“這倒不用。”跨入了客廳,阿真站駐腳步,轉身說道:“派兩路人,一路到北境找一個叫楊青陽的人,讓他帶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