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兒的前途!”
她口中說著,抬手毫不畏懼的想著那怪人的手臂抓去,嘴中猶自說道:“你還不放手!想要傷到自己的兒子麼!”
豈料那怪人不理不聞,從自己的脖子上抓了一根吊墜出來,笨拙的纏到了陳潛的脖子上,口中含糊不清的說著:“保佑……吾兒……不能退……要贏,要贏,不能輸,不能輸啊!”
說到最後,這打扮怪異的漢子似乎是觸動了心事,居然痛哭起來。
一旁的王氏看到這番情景,也停下了動作,抬起衣袖,默默抹淚。
陳潛則任由那怪人拉拽著自己,心中一時之間有些恍惚,隱約間,他好像是看到了幾年前,心神正常的父親,嚴厲教導自己習武時的情景。
但這些影像很快破碎,變成了面前痛哭著的、瘋瘋癲癲的中年人。
陳潛摸了摸被綁在脖子上的那根吊墜,觸控著吊墜上,那顆自己父親幾年前得到的紅色珠子,兩個人的名字,浮現心頭。
葉逸、李英明。
這是兩個代表著驚人權勢的名字,至少,如今的陳潛連見其一面都做不到,但他們一家如今的境遇,卻是拜這兩人隨口一句話所致。
“陳仲坤?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也不喜歡這個人,不知好歹,不識尊卑。”
陳潛還清楚的記得,葉逸淡然說出這句話時的情景。
陳仲坤,正是陳潛父親的名字。
騎著馬,隨著大師兄郭厚離開了鏢局,陳潛依舊沒有從複雜的情緒中恢復過來,不甘和憤恨充斥在他的心中,直到那聲刺耳的話語響起,陳潛才真正回過神來。
“喲,這不是陳潛麼?怎麼著,看你這身行頭,難不成也要去參加開陽派的入門式?”話語中的戲虐之意,直接、露骨。
第二章 開陽別院
戲謔的聲音發自陳潛身後,聽到這個聲音,陳潛不用轉身都知道是何人發出的。
夏飛譚,旱州城大戶夏家的三子。
轉首看去,入目的是七八名乘馬騎手,佔據了大半個道路。
這群人雖也是一身勁裝,但是衣飾華麗、富貴,隱隱有光華透出,顯然是由綢緞縫製,他們坐下馬匹也頗為神駿,人人臉上神采飛揚,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精悍之氣撲面而來,可謂鮮衣怒馬。
為首的是兩名青年,相貌有些相似,其中年幼一人和陳潛年歲相當,臉上滿是嘲笑的表情,便是夏飛譚了。
看著夏飛譚臉上的嘲諷笑容,陳潛心下憤怒,正在這時,一旁乘馬的大師兄郭厚忽然出聲道:“夏飛譚身邊之人便是他的二哥,夏飛劍!師弟你不要衝動。”
陳潛聞言一愣,看向夏飛譚身旁之人的目光裡泛起了些許警惕。
夏飛劍,夏家的二子,聽聞其修為已接近凡胎境巔峰,更重要的是,這夏飛劍在幾年前就已經加入了開陽派,是為正式弟子!
陳潛今日就是為了前往拜入開陽派,現在遇到了一名開陽派的正式弟子,自然衝動不得。
注意到陳潛的表情之後,夏飛譚更加趾高氣揚,他笑道:“陳二層,看在大家多少有些交情,我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吧,這次前往開陽別院最好是多帶些銀兩,總歸是有用處的!哈哈!”
一言落下,夏飛譚揚起馬鞭用力抽打坐下坐騎。
“希律律!”
那馬吃痛長鳴,前肢騰空、後肢用力一蹬,向前急衝。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匹馬兒衝擊的方向,正是陳潛所在。
相比於陳潛坐下之馬,夏飛譚的馬兒顯然強壯幾分,這一衝擊立刻驚得陳潛坐騎有些慌亂,差點將背上的陳潛顛簸下去,待得後者幾扯韁繩,才平復下來。
而這時,原本停在陳潛二人身後的夏飛譚幾人,以及揚長而去,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