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要父皇高興,很簡單啊。”
“真的?”
“比如說,現在就叫父皇一聲‘爹爹’,”盡歡帝慢慢滑入浴池,自水下懶腰抱住了逝水,湊過頭去魅人一笑,在逝水耳邊吐氣如蘭:“再比如,現在就開始,侍候爹爹寬衣沐浴。”
說著如此,盡歡帝卻自顧自挑開了逝水的衣帶,五指順著衣袍貼合處游魚一樣蜿蜒而入,外袍中衣竟然無阻腿落,盡歡帝單手撫上了逝水筆挺的後背,嘴一張就將逝水羊脂樣柔滑的耳垂吞如了口中:“就像,爹爹現在這樣——”
“爹,爹爹——”
逝水此番不推不擋,連虛弱的掙扎都不曾給予,只是順著盡歡帝的心意勉力張口,清越的喚聲媚入骨髓,盡歡帝只覺心神一蕩,幾乎把持不住,將逝水輕輕推到浴池邊,滿心歡喜地鼓勵了一聲:“好聽,逝水可以下一步了。”
“下一步?”
逝水嚥了一口口水,侷促地在浴池邊緣和盡歡帝放在石磚之上,卡著自己的兩手間躊躇了半晌,而後突然貼身上前,抖著手撩開了自家父皇的腰帶,閉著眼睛摸摸索索解了起來。
——爹爹的氣息,爹爹的貼身衣物,爹爹的……
因為閉著眼睛,逝水的感知反而更加靈敏。
逝水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盡歡帝低下頭,枕在他肩窩裡輕輕吐氣,柔軟的髮梢在胸前頑皮地撓動;逝水也可以感覺到盡歡帝的另一隻手已經除下了他的褻褲,單腳向前將膝蓋頂了進來,肌|膚相親,有水的配合更加讓人心跳。
逝水愈發侷促,卻仍然在自家父皇身上摸索。
突然,逝水的指尖觸到了一片凹凸不平的區域,觸手艱澀冷硬,好像是刀劍在面板上砍傷之後,未及處理留下的疤痕。
怎麼回事?!
第三章爹爹可為太上皇
怎麼回事?!
逝水猛然睜開了眼睛,低頭細細一看,頓時心裡五味雜陳。
盡歡帝肋下有一處三寸來許,不太規則的傷痕,血痂已經脫落,新生血肉依附其上,中心顏色幾近轉深,外圍卻呈粉色,觸感凹凸甚是明顯,醜惡地扒在盡歡帝原本麥色的面板上,尤為驚心。
這是箭傷!
而且看中央的深紫色,當初受傷時至少沒入了二寸,這肋下不比肩窩等處,稍稍偏離便會出入五臟六腑,到時候不止血流如注,痛不自禁,更可能丹藥惘效,生命垂危。
父皇堂堂一國之君,到得戰場也是大將軍,怎麼會受這樣的傷?!
逝水心中一緊,不由將手掌覆在了盡歡帝的傷痕上,來回摩挲間抖了抖嘴唇,兀自停下了所有動作。
“爹爹,這傷……”
“嗯?這個啊?”
盡歡帝樂在其中間,突然知覺逝水停了動作,有些困惑地俯身順著逝水的手掌看去,而後滿不在乎地說道:“小傷。”
“怎麼會是小傷,這裡稍有差池,爹爹就……”
逝水咬唇,眼中憂思滿滿,盡歡帝眼神一柔,環住逝水的腰際將他往自己這邊一帶,伸手颳了刮他的臉,一臉得意地寬慰道:“不會有差池,爹爹是故意的。”
“故意的?”
逝水訝然。
沙場上士兵故意受傷,那該是想下戰場了,但是全軍的首領故意受傷,除了心存叛亂之心,不是想為投降找藉口,就是要激勵士氣,兵行險著。
父皇斷不可能心生降意,那鐵定就是兵行險著。
——父皇為了羊谷之行,居然如此傷害自己……
“爹爹可以另尋他法啊,刀劍無眼,誰能保證它一定會沒入爹爹想去的地方。”逝水半帶嗔怒,掌心紋路與傷痕親密無間,卻是心疼至極。
“在那樣的環境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