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以為惡。”
不老公公道:“可是,這些東西落在白玉香手中,你知道會害多少人?他若再將火器出賣,那會幹出多少傷天害理的惡事?”
譚人傑忙道:“所以我正在四處打聽的行蹤,只要找到他,一定要把失物追回來。”
不老公公搖頭道:“現在已經太晚了,如果沒有你那件‘鐵皮衣’,白玉香絕難逃過‘追風快斬’。早就死在金家酒店裡了。”
他皺了皺眉,忽又問道:“你那’鐵皮衣’是什麼東西織成的?如果再織一件,要多少時間?”
譚人傑輕呼道:“再織一件?老爺子,你以為那是平常材料編織的衣服麼?”
不老公公道:“它總人織出來俄難道是天生的?”
譚人傑苦笑道:“我的老爺子,你大約不知道‘鐵皮衣’的來歷——”
不老公公截口道:“你又沒說,我老人家怎會知道?”
譚人傑壓低聲音:“那東西原本是大內御用的防身寶物,據說乃是前朝大帝由外邦奪來,共有兩樣,一樣是‘鐵皮衣’,另一樣名叫‘龍鱗氅’;後來宮廷兵亂,才流落到民間……”
不老公公沒等他說完,便嘻嘻的笑了起來,道:“老人家正等著你這句話,‘鐵皮衣’被竊,‘龍鱗氅’借給我用用吧!”
譚人傑道:“可惜那‘龍鱗氅’並不在我手中,許多年來,我耗盡了心機四處打聽,始終不知它的下落。”
不老公公道:“你這話準會相信?”
譚人傑聳聳肩道:“老爺子一定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但你老人家請仔細想想,如果那東西在我手中,白玉香會只取鐵皮衣放過它麼?”
不老公公怔了半晌,道:“這麼說,我老人家竟是白跑一趟了!”
譚人傑陪笑道:“老爺子萍蹤俠影,難得蒞臨,縱然不為‘鐵皮衣’,也當常來盤桓,讓咱們稍慰渴慕,請領教益。”
不老公公擺手道:‘好啦!好啦!這一套虛情假意,我老人家聽了就混身難受。東西既然不在,咱們還得趕回去告訴杜老兒,另想辦法。”
說完,開啟書房門,大步跨了出去。
書房外便是客廳,廳中擺著一桌豐盛的酒席,由謝管事陪著海雲,正在飲酒閒談。一見房門開了,兩人連忙都站起身來。
不老公公沒精打彩地向海雲招招手,道:“別吃了,咱們走吧!”
譚人傑尾隨追了出來,挽留道:“老爺子何必這樣性急?天晚了,好歹歇一宵,明早再走也不遲……”
不老公公話也懶得多說,帶著海雲徑自出廳而去。
譚人傑和謝管事苦留不住,只得恭送到莊門口,借了兩匹好馬,眼看著老少二人上馬繞過了山腳,才回身折返廳上。
席間酒菜大半都未動過,譚人傑自己滿斟了一杯酒,長長吁了口氣,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謝管事趨前低聲道:“莊主,眼前雖然瞞過了,還須防他們再來。”
譚人傑笑道:“不會的,老頭子已經相信鐵皮衣失竊,現在他正急著去尋‘龍鱗氅’,不會再來惹厭了。”
謝管事訝道:“龍鱗氅?”
譚人傑點頭道:“老頭子原是宮中太監出身,所以我故意露‘鐵皮衣’和‘龍鱗氅’都是御用寶物,他果然信以為真。”
謝管事洩道:“世上是不是真有一件‘龍鱗氅’呢?”
譚人傑大笑道:“誰知道?連我也只聽說過這名字,焉知不是因為有了‘鐵皮衣’,才附合捏造出一個‘龍鱗氅’來。”
接著,又低聲吩咐道:“莊中戒備安排,你可要多加註意,各處火器和埋伏,也要仔細檢查一遍。老頭子不來,可能會有其他對頭潛來窺伺。”
謝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