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打得稀爛,現在正嚷著要放火燒房子,求方丈親自退敵……”
枯禪和尚變色道:“竟有這種事?”
柳天鶴奮然道:“不用大師親往,柳某不才,願率軒轅諸友,去把那兩個禿驢生擒了來。”他一時說順了口,忘了枯禪也是和尚,居然“當著和尚罵禿驢”起來。
枯禪和尚也沒有心情計較這些,只搖了搖手,又問報訊僧人道:“你可知道那兩人的來歷?”
報訊僧人答道:“他們自稱是大覺禪院來的。”
枯禪和尚道:“來人是否也使用雙鏑怪劍?”
報訊僧人道:“兩人都是赤手空拳,未帶兵刃。”
枯禪和尚臉上掠過一絲驚容,吩咐道:“此地暫由歐陽施主負責,再留下五十名弓弩手把守吊橋,以防盛彥生脫逃。其餘諸位隨老衲同去會會那兩名高人。”
歐陽玉嬌應道:“大師放心去吧!趁這時候,小妹正好再勸勸這位韓家妹子。”
枯禪和尚親率群邪趕往前寺,蘋兒總算暫時躲過了受辱的厄運,痛定思痛,餘悸猶存,想到海雲只顧去援救小龍,撇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以致遭此羞辱,心裡又悲又恨,淚水越發如潰堤之河,難以抑止。
歐陽玉嬌又堆了一臉笑,假意溫語勸慰道:“好妹妹快別難過了,趁現在只有咱們姊妹倆,你倒是告訴大姊一句實話,這事只有你知我知,我決不會告訴他們。”
蘋兒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叫我再說什麼?”
歐陽玉嬌眼珠子一陣轉動,忽然悄聲道:“姊姊我可是拿你當親妹子看待,有什麼話,你可別瞞我,剛才來的那兩個和尚,你知不知道他們是誰?”
蘋兒道:“他們既然自稱是大覺禪院來的,想必是悟非和悟果了。”
歐陽玉嬌道:“悟非和悟果又是何許人?”
蘋兒道:“說來你或許認識,他們未出家做和尚以前,就是有名的‘嶺南二兇’。”
歐陽玉嬌聞言一震,啞聲道:“莫非是‘海南人屠’陶濤和‘吃人魔’樊破天?”
蘋兒道:“正是他們。”
歐陽玉嬌駭然道:“你怎會認識這兩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蘋兒道:“他們早已改邪歸正了,現在是我方姑姑的徒弟。”
歐陽玉嬌忙道:“方姑姑又是誰?”
蘋兒道:“方姑姑就是大覺禪院的主人,我們的雙鏑劍法,就是方姑姑的哥哥傳授的……此中關係太複雜了,一時也說不清楚。”
歐陽玉嬌臉色晴陰不定,沉吟良久,忽然嘆了一口氣,道:“有件事,姊姊我早想跟你商議了,只不知你肯不肯幫忙……”
蘋兒道:“有話但請明說,只要我力量辦得到的,一定幫你。”
歐陽玉嬌又長嘆一聲,說道:“其實咱們夫妻和軒轅諸友,也早有改邪歸正的願望,只因被枯禪和尚脅迫,不得不與他們同流合汙,如今陷在泥沼裡,想自拔已經難了。”
蘋兒大喜道:“這話當真麼?”
歐陽玉嬌道:“姊姊何必騙你,譬如說吧!像千山四煞這種窮兇極惡之輩,姊姊我就看他們不順眼,咱們都是女孩兒家,剛才我見他們要將你剝光衣服,肆意凌辱,心裡就生氣,所以才出面打這個抱不平。”
蘋兒道:“姊姊既有此心,何不就跟他們決裂?”
歐陽玉嬌搖搖頭道:“這事說來容易,做起來卻不簡單,你年紀還輕,哪裡想得到一旦踏上賊船,再抽身的難處。”
蘋兒道:“你有什麼困難呢?”
歐陽玉嬌道:“所謂正邪之分,不能僅憑一句話,必須要有確實的行動,幹出幾件轟轟烈烈的事績,才能獲得正道中人士的諒解,這話你說對不對?”
蘋兒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