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重,這正是咱報答的時機,俗話說救人當雪中送炭。何況太孫弘皙那邊仍在得寵,難保以後天下不會仍屬太子嫡傳。咱們的籌碼既然已經都壓上了,除了跟進,還能怎樣?”
李桐也跟著說:“現在將這孩子神不知鬼不覺接來養著,如果將來她兄長登基,咱家將是至大功臣,如果將來皇位歸屬不是太子一系,到時候再斬草除根也來得及,或許還能成為向新主子邀功的好機會。”
哪知曹顒立刻冷笑著介面:“嫂子計劃真周全,可惜那是一條人命啊,而且是金枝玉葉,難道真的是說剪掉就剪掉的嗎?咱們已經錯了,自從與太子的恩怨糾纏開始,咱家就已經錯了,如今還要一錯再錯下去嗎?難道我們就不能做個本分的、老實的局外人,只要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就行了,何必參與這麼多的兇險爭奪?他們誰王誰寇,我們都自在逍遙,不好嗎?”
李夫人嘆口氣,拉住曹顒說:“你想得太簡單了,這條船既然上了,或者他靠岸,或者他沉沒,咱都下不去了。下任主子是誰,直接關係到咱家的興衰成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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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看了看一直沒有出聲的子鈺,顫巍巍地問道:“子鈺,你也當家這麼久了,這件事,你的意思呢?”
子鈺見問,很謹慎地說:“這是關係到咱家後世幾代人的大事,牽扯太多,可能不是我們在江寧就能全都瞭解的,或者,我們就聽從熙妃娘娘的安排吧!”
“如何安排?你說說看!”孫老太君急忙問道。
“這孩子寄養在京中,總是不妥當,不管三弟為了什麼原因去追查這孩子的下落,他一個人在京任職,沒有跟家裡任何人商量,這本身就是個危險的訊號,更會給殷家帶來極大難處,他並不是咱家祖輩受過恩典的奴才,難保不會有異心,萬一受人威脅,走漏風聲,都是不得了的事情。熙妃娘娘的意思是咱們接到江寧來,在咱家深宅大院裡養育,畢竟安全些。如果太孫那邊或親自來人,或透過我兄長有意探望,咱儘管悄悄配合著安排就是了。”子鈺慢慢斟酌著說。
“那這孩子在曹家的名分呢?總得對外面有個說得過的說法吧?”孫老太君說。
“要不,只說是咱們又添了個女兒?”李夫人建議道。
“不妥。你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連穎兒都快十歲了,這話怎能瞞得過人!”孫老太君反對。
“或者說是我們夫婦的孩子!”李桐急忙介面。
“當然不可以。你一向當家,人前人後走動,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子嗣,如果真的有了,還不是上下皆知的大事?怎可能悄無聲息?”曹頔急忙反對,心下更怕將來引火燒身。他想了想,接著說:“連生兄弟也娶妻幾年了,如果說他現在有了個孩子,還是會有人相信的吧!”
馬綰也急忙走上來,尚未開口,臉微微紅了,說:“萬萬不可!這金枝玉葉,我們凡夫俗子,也認不起!何況……何況……我已經有了身孕,怎麼可能一年內有兩個孩子?”
“什麼……你……你有了身孕?幾個月了?怎麼沒聽大夫提起?你自己也不說?”曹顒異常興奮了起來,一把拉住馬綰的手,眉開眼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馬綰悄聲回道:“我也是才知道的,還不到兩個月吧!但願能是個兒子,咱曹家就更加子孫興旺了!”
馬綰有孕的訊息一時間將屋內沉悶壓抑的氣氛沖淡了很多,大家都在為曹家後代的生息繁衍笑逐顏開。曹頔一看未能將這燙手的山芋扔出去,側頭看到若容夫婦跪在一旁,急忙再次建議到:“或者認在若容夫婦名下,不是也很好嘛?”
“不可!此女是皇家嫡系,萬不可隨了曹姓,將來留下後患!”子鈺立刻反對。
曹寅虛弱地望向床前,恰好看到兄長曹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