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無賴的老者。
跑堂人還是個孩子,見了這場面,快速的跑下樓去了。看意思,還真打算再拿個半壺酒來。那說書老者大笑兩聲,倒了碗酒舉杯與霍零相敬。
覺得有趣的霍零也微微勾起了唇角,舉杯回敬。
老者放下酒碗,摺扇突兀的拍桌,“說那三十年前,曾有個書生在武林掀起血雨腥風。那書生自稱血狂公子,他敢自稱公子,那必定是俊朗的很。說起那血狂公子,武林人當時莫不是唾棄非常,單是他見人就殺;就可稱為魔道了。”
洋洋灑灑的訴說“血狂公子”的惡行,老者就像親眼相見般。
他話鋒一轉,又道:“這燕南天燕大俠當時拍桌怒道:‘爾敢欺我江湖無人’,那劍迸出三尺寒光,打的那血狂公子面無人色……魔人狂不起來了,乖乖對深明大義的燕大俠俯首,從此再不出江湖,回家種田養老婆了。”
下座眾人拍桌相應,似是在找燕南天拍桌一怒的感覺。有的甚至長聲笑道:“快哉快哉,江湖本該如此。”
哪個江湖人士,曾不夢想過自己快馬放歌,遊戲江湖呢?
在一片熱浪中,霍零施施然的飲盡香醇的女兒紅。那液體入口醇厚,入肚卻辛辣無比;就像那十六歲的含羞少女,突然變成了那三十六歲的持家婦人。
話說回來,她也該算在含羞少女一類的。
想到這,霍零差點一口酒盡數貢獻給地板,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連忙吃了兩口菜。眾人也將精神集中在笑鬧上,沒去注意一時大失冰山面癱風範的霍零。
霍零難得放鬆自己面部神經,好笑的看說書老者和江湖人的互動。聽了許多大俠舊事,即使是霍零也不禁多了幾分俠氣。
日落黃昏,霍零運起內力除去身上的醉意,踏出了這喝的人仰馬翻的茶館。說是茶館,其實比酒館好不到哪去了。微風撲散在霍零的臉上,帶來點點的青草氣息,她撫了撫前額,神色柔和的甩了甩頭。
自此老爹不再管她是生是死,天高任鳥飛了。
真是,恍如隔世。
霍零勾起嘴角,眼神中閃過幾絲玩味。雖然整張臉還是有少許冰冷,卻比平日的面癱樣子生動了許多。揉了揉臉頰,霍零在進入客棧時,又恢復成“事不關己,生死隨意”的冷漠表情,徑自向後院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三章
“江小魚呀江小魚,你切莫忘記,女孩子這樣對你笑的時候,就是想害你,就是想弄條繩子套住你的頭,她對你越溫柔,你就越危險,只要一個不小心,你這一生就算完了。”剛拐彎,就看見小魚兒在房簷下轉來轉去,喃喃自語。
霍零抱起雙臂,眉梢微挑,自然而然的看向小魚兒。
小魚兒莫名的對霍零翻個白眼,道:“你再怎麼看我,我也不會把我的打算告訴你的。你這副神色,縱使所有人都難免想對你傾訴,我也不會上當。”
“我也沒這打算。”也許是剛才心情大好,霍零說話也不是那麼僵板。
小魚兒瞪大了眼睛掃了眼霍零,剛想調侃兩句,客棧外卻響起陣陣急隧的馬蹄聲。小魚兒轉了轉眼珠,微笑起來。這微笑嘴角上揚,又邪韻又調皮,意味深長。霍零見了小魚兒的笑容,就知道最起碼有人要倒黴了——小魚兒又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小魚兒偷偷的朝前看去,小聲道:“這兩人的臉,定是被那小仙女打了。”
剛才走進來的是五個鏢師打扮的大漢,他們剛坐下沒多久,兩個同樣是走鏢的人也進了這小小的客棧,不大的酒鋪略顯熱鬧。
霍零掃了眼前後進來的七個人,抱起雙臂靠在牆上懶得說話,敷衍的應了個聲。
兩撥人還未叫東西,就先互相嘲諷了起來。都是臉面紅腫,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