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沒結婚。”耳背的吳婆婆還沒有發現自己的錯誤,依然咧著嘴在笑:“現在的年輕人都得懷上孩子才結婚,兩件喜事可以一起辦。”
他有些無奈的望著錢鳳柔。
“吳婆婆,你老人家看清楚了。”錢鳳柔臉上有了點淡淡的羞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聲地說著:“您老認錯人了,我是錢婆婆的孫女!”
老太太認真的望了冰美人一眼,似乎明白了一點,不好意思的搖搖頭,依然在嘴裡嘮叨著什麼,讓錢鳳柔扶著繼續向前走去。
“我說錢警官。”王大為忍不住在提醒著她:“你就不能幫婆婆提提那瓶油嗎?看來還是蠻沉的。”
“我自己知道,不要你這個流氓管!”她的聲音很兇,但還是提過了那瓶菜油:“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好好扛你的東西!”
王大為就把嘴閉住了,埋著頭跟在她們後面走。他能看見冰美人俏麗的背影:削肩、細腰、翹臀,還有柔順的長髮一直達到扭動的腰際。他發現這個古典仕女般的美女還是很高挑的,穿上高跟鞋竟然可以達到他的唇邊,這幾乎和李玉如和劉心怡一樣,都是個子高挑、身段勻稱。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以前似乎在哪裡聞到過,但就是想不起來;他越來越感覺到她有一種古典仕女高雅的雅緻,女才子那般柔美的韻味,這是一種已經離現在很遙遠的記憶,幾乎只能從那些發黃的線裝書裡才能找到這樣的感覺。只能從那些輕歌曼舞的宋詞中才能找到的美感。
他感到這個冷豔孤傲的錢鳳柔與那個熱情奔放的李玉如簡直就是兩個不同性格的極端,而與劉心怡也不同,神仙妹妹那是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和她這種半掩半露的性感也有所區別;孫曉倩呢?當然更有天壤之別,冰美人是含而不露,粉色佳人則是性情中人,說得簡單一點,倩女就是一個放大了多少倍的楊婷婷,或者是韓巧巧,而錢鳳柔卻有著自己的那種深沉的古典氣息。
他跟著錢鳳柔終於把吳婆婆平平安安送到了家,還把那袋沉甸甸的大米按照吳婆婆的吩咐分別倒進了好幾個擦洗得很乾淨的罈罈罐罐裡。
“給你。”吳婆婆遞過來一張皺巴巴的兩元錢:“一點意思。”
他恍然大悟,知道老眼昏花、耳背、還有些意識糊塗的吳婆婆把他當作街頭巷尾眾多靠賣力氣謀生的“散扁擔”了,急忙一邊笑著推辭著,一邊快步走出門來。他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溜之大吉,冰美人再有獨特的韻味,也還是躲得遠遠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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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無言勻睡臉】………
“王大為。”錢鳳柔的聲音很嚴肅地從他的身後傳來:“你給我站住!”
他越來越體會到冤家對頭這個詞的含義,也越來越後悔當時在車上為什麼要鬼使神差的下車幫忙。萬般無奈,卻也只有站住,他在做好捱罵的思想準備,回想著樊鋼對他說過的一個形容詞,那個詞是“狗血淋頭。”
她並不著急追上來,而是款款的走了過來。還是那麼面無表情的模樣,還是一副目中無人的高傲神情,奇怪的是並沒有對他進行咒罵和嘲弄,或者是對他在刑偵支隊那次放肆的言語進行猛烈的報復。她只是用纖細的小手拍了拍他羅蒙西服的肩頭,那裡有剛才幫助吳婆婆扛米回家的時候留下的一些白色的粉末。她很仔細的用手輕輕的拍打著,用眼睛命令他轉動著身體,輕輕的拍打著,從胸前到身後,輕柔的,就像電影裡表現的那樣,他就感到溫馨和親切了。
面無表情的遞過一方小小的繡花手帕:“擦擦汗。”
他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了。他就處在一種不可言喻的喜悅狀態中了。他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