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夢裡、或者是在想象裡,甚至有些熟悉的印象;那個冰美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言不發,只是用清澈透底的丹鳳眼望著他,眼睛裡的冰霜似乎消融了許多,但她依然是個冰美人,她的脖子裡繫著一根紅線,掛著的不是一般女孩子喜歡的玉雕,而是閃爍著一顆碩大的藍寶石,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只是不敢確定而已;那股茉莉香味近了很多,他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手裡捏著那塊小小的繡花手帕擦著額頭、臉上還有脖子上的汗珠,不知為什麼,彷彿擦不完似的,越擦越多,越擦越熱。
“行了。”錢鳳柔皺起眉頭,奪過手絹,扭頭就走:“別裝腔作勢的!又不是那些叫人膩味的小白臉!”
“請等等。”王大為追了上去:“對不起。”
“為什麼?”她站住了,淡淡的在問:“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上次在刑偵支隊的時候言語不好。”他解釋說:“這次又把你的手帕弄髒了。”
她不說話、眼睛也不望他、也不走。
“如果你不反對。”他只有硬著頭皮接著說道:“我一定會賠你一打手帕。”
“到底是電力的大主任,還是有錢家庭,出手真大方!”她的聲音一點也不生動,依然冷冰冰的,對於他的提議,不同意也不否認:“快說,還有什麼嗎?”
“有件事還是得麻煩你。”他從佐丹奴錢夾裡掏出兩張大鈔:“想請錢警官幫忙給那位吳婆婆買套過冬的棉襖,軟和、厚實就行,別說是我買的。”
“好吧。”她沒有打擊他的善舉,很果斷的接過他的錢,抬起頭望著他的臉,這是第一次,雖然依然是冷漠的,不帶任何表情的,他卻被那長長的、捲曲的、撲閃的眼睫毛所吸引。冰美人的櫻唇紅潤而潮溼::“你不是挺喜歡賣弄你的宋詞功底嗎?那好啊,當著我的面,念首詞給我聽聽。”
“這不是班門弄斧嗎?”他一愣:“不敢。”
“念!”她的聲音不高,卻很堅決:“我就要你當著我的面念給我聽!”
“乍暖還輕冷,風雨晚來方定。庭軒寂寞近清明,殘花中酒,又是去年病。”他念的是張先的《青門引》:“樓頭畫角風吹醒,入夜重門靜。那堪更被明月,隔牆送過鞦韆影。”
“這樣的詞誰不會背?”她不滿意:“再背一首!”
“南國滿地堆輕絮,愁聞一霎清明雨。雨後卻斜陽,杏花零落香。”他念的是溫庭筠的《菩薩蠻》:“無言勻睡臉,枕上屏山掩。時節慾黃昏,無憀獨倚門。”
“‘無言勻睡臉,枕上屏山掩。’”她在問:“很美,為什麼要念這首?”
“就這麼想起來的。”王大為鼓足了勇氣:“我覺得錢警官似乎有種古典美。”
“流氓。”她輕輕地在罵:“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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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來了一屋的熟人】………
下一次再與錢鳳柔的見面就是那次鄒書記組織的對王大為家的那次突擊搜查了。
這是在他的家裡,王大為無所事事的站在房間的過道里,眼看著穿制服和穿便裝的搜查人員在每個房間裡忙碌,亂哄哄的、很熱鬧的,這裡原來是他們全家的住處,是一個擁有十個房間的大單元,來的人也很多,每間房裡都有人在翻動著東西,從書籍、報紙、期刊到衣服、傢俱,甚至還有裝修過的吊頂和大大的電視牆。他知道他們全是徒勞,只會把家裡的東西翻得更亂,卻又一無所獲,但他不能這樣對他們說。窗外的風很大,陰雲密佈,看得見光禿禿的樹梢在風中搖晃,好像收音機裡說過,今明兩天,有一股西伯利亞的寒潮將襲擊我國大部,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