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安禾的聲音。
她在這裡做什麼?
池柚往前走了幾步,被同事攔下。
“你瘋了,那個瘋婆子正要找你,你還過去。”同事瞪大眼睛好心勸她。
另一個女同事明顯愛吃瓜:“那個好像就是電視臺那個性賄賂臺長的女記者,池柚,你認識她啊?”
“是我大學同學。”池柚頓了頓,有些發懵,“但她為什麼來找我,我也不知道。”
“她剛才要進來被保安攔下,她就突然開始發瘋,把包扔地上然後喊著要見你,撒潑打滾,精神狀態堪憂。”同事誇張地手舞足蹈學道。
池柚搖搖頭:“我還是得去看看。”
說著,她不顧其他人的勸解,擠進人群,往前探去。
越過圍成人牆的保安,池柚終於看見了安禾。
她身上看著像是居家服,剛從家裡出來,衣服都凌亂了,整張臉素著,眼圈紅腫,眼底烏青,臉色煞白,嘴唇也慘白。
池柚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目前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
安禾環顧四周,一眼就看到了池柚,精神狀態極度亢奮,尖叫著吼道:“池柚!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池柚嚇得往後退了半步,安禾直接衝了上來,伸出手想要抓她,被保安攔住。
安禾的手做了美甲,但有幾根美甲劈斷了,看著更加狼狽了。
好端端的人,怎麼突然瘋了。
池柚冷靜了幾秒問:“什麼意思?怎麼是我害的?”
“都是你!都是你我才會被人拍到!才會被人知道!我才會丟工作!都怪你!”安禾扯著尖銳的嗓子,指著池柚大罵。
池柚擰著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真是瘋了。”
她自己做錯事,就算這次不被曝光,也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安禾只不過是把自己的過錯都推給別人,拒絕承認自己的問題罷了。
池柚不想和她浪費時間,轉身離開。
安禾尖叫著還要撲上來,被保安用力攔住,她的手指甲抓在保安手臂和臉上,刮花了保安的面板。
池柚擰著眉,撥通了“110”:“喂,警察叔叔,這裡有個瘋女人鬧事。”
派出所很快派了民警過來維持秩序,把安禾以擾亂治安的名義帶走。
安禾被押上警車前,扯著嗓子大聲的喊道:“池柚,我詛咒你和陳謝年永遠不能幸福!”
池柚聽得直擰眉。
雖然聽著不怎麼吉利,但按照陳謝年那種堅定的辯證唯物主義論者,詛咒於他來說就像考試前拜文曲星,沒有任何用處。
他從來不求神拜佛,照樣憑自己能力得到自己西想要的一切。
這場鬧劇維持了半個小時,看熱鬧的人群漸漸四散。
池柚連著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今天白天也沒有時間補覺。現在她只覺得精疲力盡,太陽穴突突地跳動,頭疼得不行。
怕再遇到同樣的情況,池柚從公司後門出門。她和陸卓檸約好一起吃午飯,陸卓檸會來接她。
到了公司後門,池柚正想推開玻璃推門,聽見身後一個聲音喊她:“池柚。”
池柚回頭,看見光線暗處走出來一個人,是陸卓然。
他風塵僕僕的,顯然是剛來到公司,頭髮略顯凌亂,看見池柚,他鬆了口氣:“聽說你出事了,我趕過來看看。”
“沒事了,人被警察帶走了。”池柚笑了笑。
陸卓然點點頭,上下打量池柚,確認她沒有說謊:“那個安禾,被電視臺辭退了,名聲壞了,找不到下家。事業全毀了。”
“所以她就發瘋來找我?”池柚嗤笑一聲,“當初她進電視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