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長伴,不由握住她的手,痛極無聲,明厚載同樣坐在床邊,如今褒若牽動著多少人的心,便連從前的醋意也暫時放下,一心只要褒若活過來。
夜已三更,明府的後門無聲開啟,明厚載在天民的幫助下,與雲渡二人抱著褒若往梁國夫人府去了,次日老太君起來時,褒若的丫頭與嬤嬤們齊齊請辭,要到梁國夫人府去,這一下真是又氣又怒,連連頓著柺杖,冷笑道:“好!好!真是越來越會辦事了!竟敢連夜把人帶走!那就走好了,她要是真死盡了,也不用回來辦喪事了,就死在梁國夫人府好了!”
一個嬤嬤回道:“我們郡主本來就凶多吉少,老太君真是糊塗了!她要是死了,只怕還要回李國安葬,輪不到老太君擔心!”
“你這是社呢們語氣?我就騙不讓你們走!進了明家還想走出去?你們當明府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兒?”老太君喝叱道。
“自從郡主出事,老太君天天怕我們郡主作祟,現在走了可不好?可不正安了老太君的心?”那個嬤嬤語語鋒利:“我們來請辭,不過是看在您是姑爺的奶奶分上來說個聲,我們聽的是郡主的命,郡主要是死了,也輪不到老太君來支使我們做事,我們自然是回李國去了,老太君還是放寬心,當管些事,頤養天年吧!”
老太君氣得要死,卻說不出話來反駁,兩個嬤嬤,八個丫頭,便自行坐了他們自己的大車出了明府,連車伕也是李國來的,老太君無話可說,再過一時,為了婚禮回到明府的麗萍與天民也來告辭,去了慧娘府上,老太君一生說一不二,但如今卻只落得對所發生之事無奈地嘆氣不已,好在明禮睿次子還略解了幾分她的苦悶,於是便把明禮睿次子要來自己撫養。
凌王一家很快化名來到梁國夫人府,不曾驚動中漢國朝廷,凌王一路上看到很多將軍前往李國邊境,不由得心下忐忑,不全是為了國境安全,卻大部分是為了褒若,在兩國和平已久的局面下,能讓中漢國如此忌憚李國,除了褒若確實已經危險到極點,誰還能讓一向友好的中漢對李國這樣兵戈相向?褒若恐怕已經……
雖是這樣想,但在常佳面前絲毫不露聲色,這天一進入梁國府,慧娘迎上前來,不及問好,見到常佳便流下淚來,常佳一種不詳的預感浮上來,一把拉住姐姐的手:“褒若怎麼樣了?”
“我對不起你……”慧娘指指褒若的房間:“你去看看吧,我……”
她已經痛碎了心!
凌王與常佳一踏入房間,坐在床邊的明厚載與雲渡一齊站起身來,常佳撲到床上抱住褒若:“褒若,褒若!”
觸手觸目,便是冰涼與蒼白,常佳不及哭出聲,眼白一翻,便暈倒在褒若身上,凌王與明厚載等人忙著上前救治常佳,慧娘拭著已經洪鐘了幾日的眼睛,哽咽道:“妹妹,你可不能出事了,你要是出事,我可怎麼好!”
常佳略一醒,便道:“明厚載呢?”
明厚載站在常佳面前,常佳強忍悲傷,恨得抓住明厚載的袖子,質問道:“什麼時候的事?究竟為什麼會這樣?她手上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凌王與肅曠同樣殺氣騰騰地瞪著明厚載,只要明厚載回答一個不慎,他們便要讓明厚載死無葬身之地!
慧娘搖頭道:“這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姐姐,你說!”常佳抱著褒若不肯放手,她雖然硬氣地一再強忍,但眼淚終究滾滾而下。
慧娘把婚禮當日的事詳細說了一遍,雲渡這次真切地聽到那天的事,不由得又驚又痛,聽到褒若身上染滿了血躺在地上的那一幕時,簡直恨不能身以相待,“撲通”一聲跪在常佳面前,愧痛交加:“請殺了我吧!這都是我們雲府早下的孽!褒若這樣,我也不想活了!請你殺了我,請你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