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找到工作組:“你們看到了吧,廠子垮在孫子鬆手裡,我接受了這個爛攤子,我苦不苦?我難不難?我個人強烈要求:孫子松回廠上班!像什麼話嘛,把廠子搞垮了躲在家裡裝病,我強烈要求嚴懲這個犯有瀆職罪貪汙罪的罪魁禍首。太壞了,太沒人性了,我以一個黨員個人名義建議,對孫子松作‘雙開’處理。”
馬治國顯得十分氣憤,對李煊說:“我請求新聞媒能深刻揭露雙蘭的腐敗問題,問題不揭露,廠裡無法開展工作。要知道現在雙蘭廠長的法人代表還是孫子松大人,我不過是臨時代理罷了。做為一廠之長把廠搞垮了躲起來不上班算咋回事?”此刻的馬治國焦急而激動:“真的,李煊同志,我想讓新聞媒體披露雙蘭廠的事,目的是讓孫子松來廠把話說清楚,他一躲起來,他手下的關鍵人物都不上班,工作實在沒法開展。”
李煊在沉思中點了點頭:“好吧,只要對雙蘭廠有利,我們一定配合。”
在各報記者、電臺、電視臺來廠採訪的同時,馬治國向上面打了份請求報告——鑑於孫子松的瀆職行為,廠黨委作出開除孫子松黨藉、開除公職的報決定報告。李煊讓樂君執筆寫初稿,她對廠裡情況更熟悉一些。樂君是報社和電臺的特邀通訊員,參加過電臺舉辦的通訊員學習班。樂君和李煊合寫了一篇新聞調查——《是誰搞垮了雙蘭針織廠?》,這篇報道引起了轟動,人們才知道這個在市上赫赫有名好企業垮臺的真相。雙蘭廠的職工看了報道後不約而同地來到廠裡,馬治國憤怒地告訴大家:“找孫子松去!讓他上班,他必須給職工一個交代!只要孫子松不來上班,我們就要一次次地上訪,直到孫子松上班為止。”
在新聞媒體的強烈輿論下,在職工的強烈要求下,市上終於做出了對孫子松的處理決定:孫子松被開除黨藉、撤銷廠長職務。
“太輕了!害得全廠職工沒飯吃了,把一個好端端一企業整垮了,才是個開除黨藉、撤銷廠長職務,人家還保留著工職,這對孫子松更有好處,人家到退休年齡了,該領養老金了,哈哈。”馬治國對職工們說:
這怎麼行?搞垮了廠子居然沒有責任,撈空了企業白撈了?不行!繼續上訪。職工沒有停歇地在上訪。
孫子松也在四處上訪,四處反映問題,四處哭訴。孫子松的口才是全域性出了名的,極其善辯。剛來雙蘭廠競爭廠長職務時,憑一張嘴擠掉了不善言語的萬恆同,在競爭大會上許諾給職工分住房、管午餐、搞福利,要把企業搞成龍頭,走向國際等等。在職工們上訪時連局長都說,也怨他那張嘴,你們被他的假話矇騙了,他可是你們選得廠長啊。是啊,職工們自己給自己選了個騙子廠長,怨誰呢?
孫子松拿著各媒體的報道找遍新聞單位的領導,表示責任不在自己,各新聞單位為慎重起見,又重新派人瞭解雙蘭廠的情況,馬治國王鬱紅等人全力為新聞單位提供材料,結果第二輪有關雙蘭廠的報道出來,更進一步深刻地揭露了孫子松的嘴臉,孫子松終於老實下來。幾年當中,孫子松在家裝病死活不來上班,廠裡多次下文或派人請都無濟與事。工作組的人去請孫子松照樣吃了閉門羹,氣得龐十慶叫道:“把狗日的一繩子捆來。”馬治國無奈地說:“好你哩,人家正沒病裝病哩,你一捆,人家真犯了病賴到你身上了。”
在機關工作的幾位工作組的人從沒見識過這樣的事情,他們對企業瞭解太少,以前也聽過困難企業是——別看廠子虧,領導天天端酒杯;別看錢兒少,廠長還往外國跑。廠長就牛逼,職工沒脾氣。這次來雙蘭廠協助工作才對企業有了認識,才深深地感到搞企業原來這麼難。
第二部分——9
由於尤芳半夜闖進廠裡撬門扭鎖和那次賣空庫房的事件責任已經察明,當晚值班的是索四海和吳忠義二人,他們負有直接的責任,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