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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裡就此做出了處理決定:保衛科長老胡在職工大會上作檢討,門衛兩個值班員下崗回家。

這樣的決定上下都不滿意,尤芳是肇事者為什麼不處理她?幾次會上職工們這樣責問馬治國,就連工作組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廠裡把尤芳這個搗蛋的女工都沒治,還能搞什麼救廠的大事,如果全廠女工都像尤芳一樣廠裡只有關門了。

馬治國無奈地訴苦:“你們說拿她怎麼辦?扣她的工資?她沒工資,只有攆出廠子。”“對對,攆出去。”職工們同時嚷嚷道,“她是個禍害,整天砸公物,偷東西,還把外單位的男人勾進廠裡,像什麼話?”馬治國一臉痛苦的樣子:“你們也都看到了,咱並沒有動她,是她行兇去蹬玻璃櫃,割破了踝骨,她的全家人還像母老虎一樣撲上來咬你。受得了嗎?”

“那你就這樣挨著?”

“不挨著又咋辦?”

“報案呀,讓派出所抓去算了。”

對啊!職工們的話提醒了馬治國,他召來保衛科長老胡,向他交代:“你寫個材料報給派出所,就說尤芳強佔國家資產,破壞公物,嚴重影響廠裡的正常秩序,讓派出所把她攆走。”

廠裡和轄區派出所一直是“警民共建雙文明”單位,雙蘭廠保衛科和轄區派出所多年來關係密切,派出所一有活動首先想到的是雙蘭廠,抽人用車等事項雙蘭廠都給予大力支援,雙蘭廠是轄區的重點單位。

老胡和管段民警瞿吉明談了廠裡的情況,把材料交給小瞿。小瞿說,企業不行了,我們的工作也不好做了,尤芳是廠裡的職工,你們廠子處理就行了嘛,還要報案?老胡說,廠裡的意思是讓你們把她攆出廠子。小瞿乾笑了兩聲:“還不是你們欠人家的工資?待我去廠裡看看。”

小瞿一來廠子就進了值班室,人們說尤芳那個表子是個刺頭,誰挨她她罵誰,小瞿說你們廠也真是,欠人家五年的工資,人家吃不上飯當然要往廠裡賴,要不是欠工資她也不會住在廠裡。值班人員說又不光欠她一人的,欠著全廠職工的,誰像她那樣潑婦。小瞿問明辦公樓上今天沒有領導,最大的領導是保衛科的老胡,他不再打算上樓,和門衛值班員聊了一會就要走。有人給尤芳傳了話,說派出所調查她的事來了,尤芳一路咋呼找到小瞿,小瞿打老遠聽見尤芳的叫罵,“把老孃的X毛拔一根看看!驢日的敢調查我?老孃今天和驢日的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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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對這個廠的女工懷有幾分同情心的小瞿被尤芳的形象減去了一半,心裡說真是個潑婦。小瞿本來就要出門,卻被尤扯住衣袖““你今天打算要把老孃怎樣?老孃可是孤兒寡母。”

瞿吉明二話沒說出了廠子。

索四海和吳忠義下了崗也是沒話可說,他們知道自己犯了錯誤,這年頭他們已經是非不分了,要給了生產正常時他們會負責任的,現在嘛職工都可可憐憐的,因此抱著睜一眼閉一眼的態度,結果下崗了。當然要給了那些年他們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尤芳也住不到廠裡來。那時的尤芳還不是乖乖地做工嗎?除了嘴上缺少把門的,活幹得沒得說。索四海和吳忠義上班時也領不到工資,偶爾領到廠裡發的頂工資的實物,但那和下崗的感受不一樣。在廠裡上班時日子好打發些,他們都是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待到家裡實在悶得慌。再說臉上也不光彩,畢竟是被廠裡處理了。他倆閒得無聊,常有到廠門口和同事們閒聊。羅金雄的攤子就擺在門口,廠裡一些沒事幹的年輕人常在這裡扎堆。羅金雄對他倆說:“哥兒們,把你分的貨也拿來擺上,逑的,你整天閒轉悠沒一點收入怎麼辦啊?”

“一天賣不上二十塊錢,擺個逑呀。”索四海說。

“可也比沒一點好呀。”

“那倒是。”

沒幾天吳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