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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跟青瑜賠不是。

映雪“呼哧呼哧”地埋怨道,“你的那個隊員也真是,砸了人就跑得沒影沒蹤了,讓你來背黑鍋,明兒我就讓我們家大志好好教訓那小子一頓。”

其實都不是故意的,青瑜也不想再去計較什麼,孫大志再次打了電話過來,他老爹老孃幹仗的架勢已經升級了,青瑜只好笑嘻嘻地趕緊把映雪給催走了。

映雪走後,整個醫務室瞬間安靜了一大截,點滴也吊地差不多了,青瑜想想家裡弟弟妹妹還等著她回去燒飯呢,所以一骨碌爬起來自己就把針頭給拔了。

許幻陽看著不由得心裡一驚,這姑娘也太強悍了吧,趕忙問護士拿棉球替她堵住針孔的時候,青瑜卻忽然有些火急火燎地問道,“喂,騎車了沒?”

許幻陽點頭,青瑜不由分說地就拉著他趕到了車棚,有車總比甩腿跑路快吧。

許幻陽腳踏車的後座上綁了裝書包的大籃子,只有前面的大槓可以坐人,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帶過一個女孩子,那樣臉與臉之間的貼近,他還從來沒有過。可是當青瑜毫不猶豫地爬到大槓的時候,他覺得心底某個軟綿綿的東西忽然一剎那就被觸碰了。

那時候校園裡開滿了梔子花,那種淡淡柔軟的清香,漂浮在空氣裡,一路上有街頭賣膏藥的吆喝聲,有音響店裡傳出來的時下最流行的靡靡之音,有蜜甜的香味,也有炸年糕炸火腿腸燻人的嗆辛味,他的心在撲通撲通跳,貼在她的耳畔……

許幻陽跟著音響店裡的音樂哼了起來,漸漸地就有些自我陶醉地唱了起來,青瑜覺得哪裡不對勁,忽然磨過頭來眼睛盯著她質問道,“喂,你不是說你五音不全嗎?還會唱齊秦的歌……”關鍵是還唱得這麼好聽,不過青瑜可不喜歡當著別人的面誇那個人。

許幻陽一邊搖著車鈴讓別人讓路,一邊哈哈笑了起來,“騙你的呢,要不然怎麼跟你搭訕呢?”

“油嘴滑舌。”青瑜有些悶悶不樂地嘀咕著,看來她說得還真是沒錯,男的不是明騷,那一定就是悶騷,顯然許幻陽是非常符合後一條的。

後來青瑜問他,當時包廂裡那麼多女孩,為何獨獨選擇了她,他笑而不語。其實是沒有答案的,愛情本來就是一件奇妙的東西,誰也不知道它會何時降臨,也沒有人會知道,降臨在你身上的那個會是你的真命天子,還是會成為你一輩子也忘不掉的傷疤?

也許錯的時間,遇上對的那個人,才是這輩子最傷人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你曾經是我的邊疆

許幻陽騎車很穩,就像他這個人做什麼都是穩穩當當的,謹慎而理智。

青瑜屁股坐在大槓上硌得慌就扭來扭去的,許幻陽也不知是不是被自己的歌手陶醉了,騎到水泥還沒鋪完整的田埂上的時候,忽然一個下坡沒來得及剎車,兩個人就跟板車的咕嚕似的,“咕嚕咕嚕”地滾到了田溝裡去了。

好在溝裡已經乾涸了很久,青瑜再一次腰椎骨被撞得生疼,她橫七豎八的腳架到了許幻陽的脖子上,今兒個遇上這天煞的剋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青瑜氣得“呼哧呼哧”地一腳踹在許幻陽的肩膀上,他“嗷”地一聲慘叫著,立馬一骨碌爬起來詢問著青瑜有沒有受傷,青瑜懶得搭理他,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果真就遭報應了吧!

青瑜現在也顧不得腰椎的疼了,回家遲了的話弟弟妹妹還不知道餓成了什麼樣了?

她一把架開許幻陽就要伸過來檢視她身上傷勢的手,連忙催著許幻陽把腳踏車從坡底給扛上去,那傢伙顫顫巍巍地把腳踏車給搗鼓上了岸,可是踩上去的時候才發現鏈條竟然斷了。

青瑜急得臉都綠了,許幻陽只好訕訕地撓撓自己的後腦勺,“嘿嘿”笑道,“這輛車還是我媽的嫁妝,有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