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閒事?”
田姑娘驚得粉臉泛青,輕推文昌低聲道:“文公子,我們走吧!”
“且慢!老朽有事請教。”流水行雲伸手虛攔。
“是請教拐誘良家婦女之事麼?文昌冷然問。
“以尊駕的身份來說,這位姑娘花容失色,大有可疑,必須問個水落石出。”
“在下身份又待如何?”
流水行雲淡淡一笑,指了指白衣龍女道:“半年前龍駒寨,尊駕對我這位姨侄女不會陌生吧!早些天林曲小酌……”
文昌吃了一驚,知道身份已被人認出,搶著道:“在下先請教,尊駕是否想以俠義門人身份行道管事?”
“老朽確有此意。”
“好吧!劍上見真章。呵呵!蔡文昌無所不為,也無所憚忌。下面見,在下先護送這姑娘下塔。”
“你……你真是蔡文昌?”
蔡文昌踏下梯口,冷冷地道:“不錯,亡命客蔡文昌,江洋大盜,拐誘良家婦女的淫賊,龍駒寨的打鐵匠,夠了麼?”
“天哪!”白衣龍女虛脫地叫,倚在牆上了。
文昌夾著田姑娘掠下第三層,流水行雲挽住白衣龍女,匆匆地道:“孩子,鎮定些,此中大有可疑,他如果真是江湖淫賊,怎為輕易放過那位少女?我纏他,你找機會問問那丫頭,走!”
文昌走到塔門,心中一掠,門口不遠處,賣唱老柴坐在一座石碑頂端,一面高歌一面用琵琶相和,四周圍了不少遊客,碑下,放著一頂舊風帽,裡面有些粉銀和制錢,不消問,他在這兒賣唱。
石坊口,搶入十餘名大漢,提刀帶棍,來勢洶洶,其中有宋安兄弟,顯然是帶人前來報仇了。
左面碑林的陰影中,八掛道袍入目,七幻道正倚在一座大石碑旁,面含詭笑迎接著他。
後面碑林中,三個美色如花的喜盈少婦,春意映然,也向塔門注視。天!是黑魅谷真和他的兩個侍女,他與黑魅谷真有過露水恩情,所以一看便知。
遠處蹄聲如雷,有不少健馬向這兒趕。前面是馳道,但不準車馬進入,既然馬群奔來,事態定嚴重。
塔門右方,玉面虎和行客童寧;剛尾隨著十二名男女轉出,突見文昌搶出塔門,不約而同,“咦”了一聲。
鬼使神差,一夥對頭全不約而同在大雁塔下狹,路相逢。文昌心中駭然,暗叫糟了。
他將田姑娘推入塔中,低聲道,“快走吧!我已顧不了你,越快越好。”
首先發現的是宋安和一群教師爺。宋安走在前面,一聲怒叫,拔劍出鞘,用劍一指,叫道:“就是這個傢伙,還有那個賣唱的狗東西,打斷他們的狗腿,一切有我做主,動手。”
十餘個人分兩批,宋安帶了八個人,急於而上,刀棍齊舉。
文昌彈開綿包鎖口,拔劍出鞘,大笑道:“憑你們幾塊料,也敢前來爭風送命?著著著!”
他捲入人叢,如同虎入羊群。
千緊萬緊,性命要緊,他不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正好利用這一批膿包開路。
他兇猛地疾衝而出,劍發風雷動,左拍右咬去勢迅,出將近身的刀棍全部擊飛,在人群驚叫聲中,他從右方疾掠,去如電閃。
真糟!玉面虎和行客童寧正向後溜走,卻沒有文昌快,剛進入碑林,文昌已到。
玉面虎以為文昌追他們兩人,同聲怒吼,兩把劍左右遇到。將文昌纏住了。
大雁塔中,流水行雲和白衣龍女正在盤問田姑娘,外面人吼劍鳴,他們不予置理。
文昌被纏住一時脫身不易,無名火起,一挫鋼牙劍下絕情;左一晃讓過玉面虎的一劍,“白蛇吐信”急攻右面的行客童寧。
“錚錚”兩聲金鐵交鳴聲響,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