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激射,行客連揮兩劍,白蛇吐信,居然能將文昌的劍崩出偏門,立即一聲長嘯,回敬一招。“織女投梭”,柔身槍入。
文昌向後退,誘敵深入,等行客童寧第三劍遞出一半途腰下蹲。劍一帶一拂,再貼地射出丈外,撒腿便路。
“啊……”行客狂叫,砰然倒地,他左腳齊膝而折,站不牢怎能不倒?
“玉面虎顏如玉,寄下你的狗頭。”文昌一面全力狂奔一面大叫。
他從碑林的空隙中飛奔,奔了五六丈,前面怪影一閃,七幻道鬼怪似地悄然閃出,咧著嘴道:“小輩,交出珍珠和圖,貧道助你……哈哈!你走得了?光天化日之下你想逃跑?笑話!”
文昌知道利害,不走怎成?扭頭狂奔,不辨東西南北。奔了十餘丈。花牆下人影又現,又是七幻道,“呵呵!怪笑迎面截住道:“要捉你的人太多,黑旗令主的人來了,乖乖跟我走,不然你的下場夠慘。”
文昌折向急掠,捷如狂風,他心中生寒,七幻道的輕功似乎比往昔高明哩,不然怎會老是在前面堵住的?
這時,四面驚叫如雷,人群狼奔豕突,“捉拿大盜蔡文昌”之聲此起彼落,原來行客童寧被削斷了左足,心中大恨,大叫捉拿蔡文昌,他自己卻在玉面虎的相助下溜之大吉。
蹄聲已近,三十餘名黑衣騎士在石坊外飛躍下馬,齊向裡搶,四面包抄。
賣唱老柴放翻了幾名教師爺,夾著琵琶向東闖,人影一閃。一個披著老羊皮外襖的中年人在一座石碑後閃出,左手掐劍訣向外引,再劃一圈,低聲道:“震字旗主有令,柴兄聽命。”
賣唱老柴快然止步,急問:“柴峰在,恭領信使金令。大事不妙。令主已兼程赴漢中府震字旗主彭芳自知雖主大局,傳論相機行事,不可孤注一擲保全實力。”
“咱們又失去一次機會了。”賣唱老柴失望地說。
“彭旗主命你不可暴露身份,伺機接近蔡小狗,假使小狗今天不死,必須設法和他攀交,以便日後誘擒回谷,聽候令主發落。”
“兄弟遵命。”
“再見,小心了。”
這便隱身不見,賣唱老柴也隱身一座石碑後靜觀其變。
文昌有自知之明,絕難接下七幻道的罡氣全力一擊,所以全力逃生。他已有多次脫身的經驗,論輕功七幻道無奈他何。可是不知怎地,今天的七幻道似乎大異往昔,似乎比他更快,三番兩次鬼魅似的堵在前面,不由他不驚。
他卻不知碑林是環塔而立,他被堵在中間,七幻道不需躲避其他的人,在外圍移動,更沒有石碑阻擋,當然比他快,
他向右疾掠,竄出三四丈,怪!七幻道又在一座石碑後閃出,怪笑道:“呵呵!好小子,你夠頑強,不服輸。好吧!且讓你吃些苦頭,道爺再揀現成的。呵呵!”
怪笑聲中,他隱身不見。文昌已不聽他又轉身疾奔。再向右繞走,急急如漏網之魚。
可是,竄出不到三五丈,他駭然站住了,真糟!跑不掉了,他已陷入重圍。
遠處林木四周,喊叫捉拿大盜蔡文昌之聲浪此起彼落。
碑林外圍,出現了三十餘名神色冷冰冰臉容醜惡的黑衣大漢,刀劍斜指,形成大包圍。
他右方不遠處,是大雁塔的北塔門。
南塔門碑林外圍側,黑魅谷真攔住了流水行雲,白衣龍女,正在論理,看去可能要動手。
七幻道大馬金刀地坐在東北角一座石碑上,正在打坐練氣旁若無人,似乎不知血腥將起。
田二姑娘淚痕滿面,已經奔出石坊門上了馳道,被宋安和一名教師爺攔住。宋安的劍丟了。左膀被劃了一道血線,鮮血仍在流。八尺外,兩名黑抱的佩劍大漢,正好奇地駐足而觀,
田姑娘不住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