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奪路,哀聲嘶叫,“放我走,你這畜生不如的衣冠禽獸,引來這許多豬朋狗友,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我爹不會饒你,長安城容不下你這種膽大包天的狂徒。”
“二姑娘,請冷靜些聽我說……”
田姑娘不是懦弱的女人,不然也不會有勇氣打破禮教傳統找終身伴侶,見對方攔住不放,銀牙一咬,低頭拾起一塊拳大碎石,全力扔出叫:“沒有入聽你的鬼話,滾開!滾……”
宋安“哎”一聲驚叫,右肩又捱了一擊,退後兩步搖手叫:“二姑娘,假使不是我出頭,你定會上當,他是大盜蔡文昌,你……”
“不聽!不聽,即使他是大盜蔡文昌,也比你君子些……”
一名黑袍人突然走近,道:“對不起,打擾姑娘半刻。”
“咦!你……”田姑娘驚疑地叫。
“姑娘可知蔡文昌的事”?
“我……我……”
黑袍人對同伴舉手一揮,轉向姑娘欠身含笑客氣地道:“很抱歉,請恕在下魯莽,委屈姑娘片刻,但請放心,我同伴不會損及姑娘一根汗毛,但姑娘必須與咱們合作,帶走!”
不由分說,兩人抓小雞似,將姑娘帶走。姑娘像個半死綿羊,不能掙扎不能叫嚷,穴道已被制使了。
宋安一聲狂叫,向前猛撲,大叫道,“你們……”
“叭”一聲暴響黑抱人一耳光把他擊倒在地,掙扎了幾下,暈厥了。另一名教師爺招子雪亮,呆在一旁不敢出頭。
長安城郊的大雁塔是最有名的勝境,竟成了無法無天的江湖人的鬥場,等到府城的官兵趕到現場,慈恩寺附近已經找不到鬧事好漢們的蹤跡了。
文昌身陷重圍,知道今天要想平安脫身,勢比登天還難。“拼了”!是他第一個念頭。
他一步後退,退抵塔門右側,倚壁為陣,免受從後面接近的人猝然攻擊,更不必防範有人在後面用暗器招呼。
八名身穿白袍,神清氣朗的男女,正步履從容,從不遠處泰然走近。
碑林外圍,一名身材高瘦的中年人,率領兩名黑衣大漢踏步走來,這人頭藏黑風帽,深眼眶,鷹鉤鼻,大馬臉上長了十來個白斑,灰鼻須,陰森寐地。內穿黑緞夾勁裝,外罩黑大衣,衣領上插了一根長綿包,腰帶上懸著一招厚鬼頭刀。
文昌已從這些人的裝束中,知道是黑旗令主的爪牙,背塔壁而立,居然夷然無懷,見三人大踏步末撤兵刃走近,他也收了劍入鞘,叉手相候,臉色冷然。
高瘦中年人在八尺外止步,兩名黑衣大漢左右一分。
文昌淡淡一笑,首先發話:“黑旗令主的爪牙,果然人多勢眾。”
高瘦中年人哈哈笑,鼠須不住掀動,道:“閣下但請放心在下決不倚眾群毆,但尊駕必須在未交代清楚之前,不可妄圖突圍。”’
“蔡某沒有什麼可以交代的,你說就是。”
“閣下可以是蔡文昌?”
“不錯,亡命客蔡文昌。”
“蔡老弟,在華山潼關官道之間,老弟會與黑魅谷真老妖婆同車東行。”
“說對了。”
驀地,第三層塔口出現了三個女人的身影是黑魅谷真和兩個侍女,她神不知鬼不覺上了塔,至於流水行雲和白衣龍女,剛從東面繞到,神色緊張,正站在黑衣人的包圍困外待機。
黑魅谷真發出一陣銀鈴似的輕笑,向下道:“文昌,你坦誠得可愛,敢當江湖英雄好漢之面承認與我老妖婆有關的人,太少太少了。”
塔下所有的人全吃一驚,黑旗令主的爪牙來得匆忙,注意力全放在文昌的身上,先前根本沒有留意黑魅谷真竟在這兒相會。在場的人中,除了文昌之外,先前沒有任何人發現她已在場,連七幻道也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