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心中大慌,如果將黑魅交給金奪銀刀,她的夫婿紅雲葛龍不死才怪,金奪銀刀事不關己,決不會將人交換的。眼看夫婿被文昌踏在腳下,頭面浸在泥水裡象一條死狗,她心中大疼,追不及待將黑魅放下,順手一長推,黑魅向文昌疾滑,她尖叫:“還給你,放我的人。”
她乾脆,文昌也乾脆,伸手抓住滑來黑魅,一聲長鳴,換劍,側飄,碧芒一閃,向撲來的金奪銀刀揮去。
金奪銀刀不管紅雲的死活,去搶地下的黑魅,從上面向下衝,腳向下滑,不得不小心,自然沒有文昌快。
“呔!”他大吼,金奪銀刀一轉,銀刀突出,從左向下探進。
文昌佔地利,而且存心速戰速決,救人要緊,這一劍用了全力,兇猛無比,力道萬鉤。
“掙”一聲暴響,碧玉屠龍劍砍在專卡兵器的奪臂上,金奪銀刀忍受不起沉重的打擊,向側疾蕩。
“糟!”金奪銀刀怪叫,連人帶奪側姻飄丈外,手臂痠麻,金奪舉不起來了,腳下站不穩,突然滑倒在地,向坡底疾衝而下。
金針飛燕背起紅雲葛龍,向滾下的金奪銀刀切齒叫:“姓凌的,你這畜牲,你不是存心置我夫君於死地嗎?你好卑鄙,我夫婦今天才知道你是這種人,簡直豬狗不如,你好無恥!”罵畢,她揹著人迅速去了。
文昌向下行,解了黑魅的穴道放在堤邊一株小樹下,飛撲正要逃跑的金奪銀刀,一面狂笑道:“如果你能逃命,我亡命客豈不成了浪得空名的膿包?”
金奪銀刀心中發冷,知道跑不了,剩下他一個人,怎接得下敢於獨鬥天下的亡命客?但他不能束手等死,一聲怒吼,回身放手搶攻。
他心中叫苦不已,其實,他無意置紅雲葛龍於死地,只想利用黑魅谷真做談條件的本錢,想不到卻引起了金針飛燕的誤會,一去了之,讓他一個人和比他高明的亡命客拼老命,苦也!
他只定下心神,憑數十年苦練的藝業自救,即使不行,至少也打算和文昌拼個兩敗俱傷。
一陣拼死狂攻,居然被他支援了十餘招,有驚有險,情勢似乎穩定下來了。
劍奪交鳴聲中,文昌準備動手,劍勢以排山倒海的聲勢,壓向金奪銀刀,一面冷笑道:“你把你的絕活全掏出來好了。”
無數碧芒如同狂龍舞爪,抓向金奪銀刀,金奪銀刀的奪中藏刀的絕招,在武林中號稱一絕,兵器攻入,如不被金奪銀刀鎮斷或抓穩,也必定被迫出偏門,他的銀刀便可發揮兇猛無比的威力,不出則已,出則必中,死在他手中的人,無法計算。可是,他在文昌的狂野攻勢下,既抓不住碧芒,也封不住碧芒,文昌的劍氣直迫八尺外,令他的護身真氣不停翻騰,擋不了直迫內臟的劍氣。金奪被劍氣所滯,運轉不靈。本來,用奪的人,即使進攻無效,而防身自保卻毫無困難,高明一分的對手,也無法進攻。可是,金奪銀力眼下不但無法進攻,連自保都十分困難。他的銀刀原來十分兇猛霸道,可這時已攻不出任意的招式。
文昌展開搶攻,一連八劍,把金奪銀刀迫退了三丈餘。金奪銀刀的身體,騰起陣陣輕霧,頭面上汗水和雨水混和,太陽穴青筋撕動。
激鬥中,響起文昌一聲暴喝:“著!”
金奪銀刀抬奪猛絞,也大吼:“呀!”銀刀一閃,同時反擊了。
文昌不閃不避,真力突出,“錚”一聲暴響,金奪下沉,“叮”一聲清鳴,金奪反而砸中攻出了銀刀。
“再接兩劍!”文昌豪氣飛揚地叫。
碧芒連閃,金奪左蕩又下沉,震耳的兵刃交鳴聲突揚,金奪銀刀的上身完全暴露,他猛地抬奪挫身,想用金奪護身後退,銀刀已無法出手了。
晚了,碧芒比他快,從上突入,一閃之下,護身神功擋不了碧芒所發的無極氣功的全力一